进了燕州,可幽、晋、云三州,却都无人问津。

    “嗯,半月即悟道了,不过要修成炼气一重可能还要假以时日,他年龄太小了一点,才刚满九岁。”王垚话语里满是夸赞,“别看他性子活泛灵动,但却是土灵根,而都知道性不合者,如非庸人,便是大材。”

    陈淮生御风落在他的洞府门前时,立即就有两个道种迎了上来。

    陈淮生其实也听唐经天提起过,但唐经天表现得有些无所谓。

    听得性子素来朴实的王垚都这么说了,陈淮生也知道这就是一个缘分。

    修士往往遇见一个眼缘合,感觉到位,条件又好的弟子,实在是难以拒绝。

    这种纠结的心态让陈淮生自己都觉得无趣,比前世自己为官时候还瞻前顾后了呢?

    背后还有一個总角男童,眉清目秀,稚气满满,但却抢在两名道种之前,迎上前来,主动询问:“来客可是来拜会我家师尊的?”

    接下来的寒暄和一问一答逐渐变成唏嘘感慨,“看来我是真要闭关了,否则再等一下,就得要被你给赶超了。”

    都筑基了,不该是意气飞扬,昂然独立,无所畏惧,一往无前么?

    呃,理论上是该如此,但身处这个宗门里,陈淮生才明白哪怕是修仙宗门,这人情世故丝毫不比那前世在官场上里的皮里阳秋来得浅。

    徐天峰才筑基,赵嗣天还未筑基,自己去不妥,但王垚是是自己大师兄,关系素来亲善,而且也应该准备冲击炼气二重了,自己去他那里,就没那么招人眼目了。

    只是天资绝佳者何其多,能真正成材者有何其少,天赋很重要,但修行不是光靠天赋就能行的。

    这也是为什么大赵官家迟迟不肯轻入的缘故。

    “我叫廉仲文,是师尊新收弟子,入门已经三月了。”小童声音细脆,眉目中灵气十足,难怪王垚心动,这才八九岁就明道骨了。

    他不是说忙于庶务,又还要修行冲击筑基二重,说没有精力么?难道也见猎心喜了?

    “哦,既然你是王师兄弟子,那你叫我陈师叔就好,就说陈师叔来访。”

    “你这弟子已经悟道了?”陈淮生点点头。

    甩了甩头,陈淮生索性就不想那么多了,去王垚那里。

    “嗯,除了九莲宗,也还有一两家宗门,但是都不及九莲宗影响力大,而九莲宗的局面恐怕已经到了烈火烹油的境地了。”王垚叹息了一声,“他们的内讧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,若干非如此,也不会传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了,自作孽不可活啊。”

    就算已经是紫府仙卿,位居掌门,商九龄不也一样烦恼无限,还得要成日里琢磨如何宗门壮大的同时害的要平衡好各方关系。

    那关乎山河社稷的气运皇旗虽然已然与北戎人有了交易,但是终归要将这片土地纳入到大赵官府手里,却不是一件容易事。

    官府冒然进入,若是栽了筋斗,失了体面,那气运皇旗没准儿就会得而复失了。

    无论是王垚、徐天峰还是赵嗣天那里,亦或是滕定远、杨虎生那里,都不合适。

    看了一眼这个满脸粉嫩,目光好奇的少年,嗯,称少年都有点儿大了,大概就是八九岁左右,说幼童又略大了一点儿,但居然已经明了道骨,果然是难得。

    苟一苇不在,去哪儿?

    一时间陈淮生发现自己居然没有多少合适去处。

    而大赵官家的态度如此模糊,其他宗门世家若非万不得已谁又愿意去冒险,届时自折羽翼不说,甚至断根灭宗亦有可能。

    话头一扯开,王垚也问及了汴京上元道会之事。

    而妖莲、净芙、元荷三宗各有拥趸,随便哪一宗都能有原来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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