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等情况之下,贼军哪里还能保持阵型整齐,面上皆是惊慌之色,尤其是那些奴隶兵与东夷部落,纪律性本就极差,这等情况下,竟然直接出现了扔下武器逃跑的人!

    武庚一见,瞬间面如土色,想到了当初牧野之战的情形,商军锋锐的甲兵甚至没有机会与周军交锋,就被那些奴隶兵直接冲垮了。

    诸侯各率家臣立起旗帜向前冲杀,姬昭王军鼓点越发密集,一轮轮箭雨抛射不断造成杀伤,这种单方面的杀伤对士气的打击实在是太致命了。

    中军将子爵单易率队直扑管贼所在战车,他有听声之能,凭借强横的记忆力,即使在如此漆黑混乱的记忆中依旧能够找到管贼。

    本是为武王牧马的奴隶,单名易,天生神力,勇猛异常,能硬抗烈马冲锋,姬昭将他封在单地,还赐予了子爵的爵位,他早就憋着劲要报答姬昭的恩情。

    在风力的推动下甲兵们的速度太快了!

    管贼与武庚骇然的望着突然出现的军队,着甲的步兵与战车轰隆隆的响彻战场,鼓点声瞬间急促的响起,这通鼓声更是让贼军肝胆具丧,主君竟然遇到了危险!

    可是敌人到底在哪里?

    向四周看去,只见自己人倒在地上,一轮轮箭雨不断落下,持盾的甲兵整齐的逼近,身边的人有的死了,有的跑了,惨叫声呼喝声不绝于耳,指挥体系已经部分瘫痪。

    单易率领着大军几乎瞬间就冲破了重重防线,冲锋起来的战车远远不是步兵所能抵挡的,血肉之躯被直接碾过,留下一地血水。

    随着密集的战鼓不断敲响,牛号角声在战场上响起,所有人都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杀来,一把把青铜戈直接折断,一把把利剑砍在甲胄上,最后蹦出一个个缺口。

    单易单手挥舞着戈,短短时间内就已经换了三支,没有人是他的一合之敌。

    眼前危险就在眼前,随军而来的诸侯立刻带着家臣撤退,单易看几人要走,立刻加快速度,他清楚大纛笨重是带不走的,若不能擒杀管贼,便要砍断大纛。

    “咚!”

    大纛落地的声音实在是太过响亮,本就或逃或抵抗的叛军,一见大纛倒地,几乎再也提不起反抗的心思,瞬间那些本还能抗拒奴隶兵冲击的战阵山崩地裂。

    军队一旦溃败就没有任何人能够收拢,所有人都背对着狂风向东边逃去,甚至还有人直接跳进洛水妄图游过洛水活命。

    可在战场中不论是背对敌人还是进水,都只是充当活靶子而已,王军战车轰隆隆碾压而过,叛军的战车同样毫不犹豫的从自己人的身上碾过,弓箭手一路掩杀。面对着战车,这下叛军纷纷向着洛水跳去,一支支箭簇射在身上,流出的鲜血几乎要将河水染红。

    天空渐渐放晴,管侯与武庚的战车极其显眼,不驾车必死,但驾车却无法摆脱追击,几人几乎陷入绝望之中,只能徒劳的驾驶战车,希冀着能够脱离姬昭的视线。

    “轰!”

    任谁都没想到,管侯的一匹战马竟然立足未稳,直接将整辆战车带的飞了出去,管侯重重的被砸在了地上,当场头颅就凹进去了一半直接暴毙。

    武庚几人看着自己战车前同样气喘吁吁的战马眼中满是骇然,庸、邶二侯连忙将战车停下准备投降,这样跑下去就是必死的结局,唯有武庚还不放弃,但一切只是徒劳,他们的战马与姬昭从镐京带来的完全没法比,最终还是被逼停受缚。

    此战已胜,但却没有时间歇息,东部地区人口稠密,日后还有苦战,能多杀伤一人便是一人。

    姬昭走下战车,将武庚拖到一个临时搭建的台上,进行了一个相当简陋的仪式。

    “殷商失去了天命,邦周取而代之。先王发灭掉了商,却不让先王汤的祭祀灭绝,王将殷墟旧地赐予你,让你治理殷商的旧民,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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