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是素王和洛圣后裔,但先贤是先贤,后裔是后裔,这世上万事逃不过一个理字!

    洛斯冷冷扫过,然后昂然喝道:“武王伐纣是臣子弑杀君父吗?”

    大儒一愣,这个问题几乎没人不知道,在一千年前,素王就明确的回答过,大儒脸色苍白回道:“未闻弑君,闻诛一独夫纣矣!”

    洛斯怒道:“身为博士,素王的教导还能忘记吗?”

    大儒气势又一弱,道:“过是过,罪是罪,陛下虽然有过错,但是与商纣王并列在一起,这难道是合适的吗?”

    吕产拔剑上前,喝道:“过错?博士这般说,我倒要问问,尔等可知这天子旦何罪之有?”

    天子旦何罪?

    你一个靖难诸侯的首领之一问我们天子旦何罪?

    你在关东举事的时候,你在骊山盟誓的时候,清清楚楚的将天子一条条罪状全部列了出来,现在伱问我们天子何罪?

    这难道不是最为滑稽可笑的事情吗?

    吕产又道:“我等或元从诸勋,或孝武新贵,会盟新郑,数十万将士,百多万士民,转战数千里,从新郑一路凿穿中原,这路途之上,牺牲多少,流血多少,攻入长安,难道是为了一些小小的过错而来吗?

    若刘旦仅仅是一些过错,那支持我等元从诸勋的百姓,死在进军途中的将士,还有我们这些站在长乐宫中的列侯勋贵,又是什么人呢?

    博士此言,可是说我们这些靖难诸侯都是反贼吗?”

    杀人诛心!

    靖难诸侯瞬间反应过来,若是因为天子犯下一些小小的过错就率兵征讨,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。

    无理之人为贼也!

    “唰唰唰!”

    几乎在一瞬间,无数人就已经将锋锐的刀剑抽了出来,盯住了长乐宫台阶下的百官,空气中的温度几乎在一瞬间降下下来,汹涌的杀意传来,若是仔细去看,甚至还能见到剑刃之上有鲜血滴下,淡淡的血腥味飘荡在四周。

    “奸贼!”

    高台之上,已经有靖难诸侯无法抑制自己的愤怒。

    从秋到春,这一路看着势如破竹,但其中的凶险只有自己知道,尤其是最后攻破关中时,多少人都没有等到胜利的消息就死在了雄关之下,结果现在这儒生三言两语竟然就要夺走他们的一切,怎么能不心生杀意呢?

    “刘旦独夫,祸乱天下,但是有罪的仅仅只是刘旦一人吗?

    你们这些朝堂公卿,不思劝谏君主,卫我汉家,反倒助纣为虐,荼毒苍生,以致天下流离。

    独夫有罪,罪在公卿,独夫已死,你们这些人却依旧站在这长乐宫前。

    到了如今这个地步,罪人不思跪伏受命,竟然还能冠冕堂皇的指摘我等靖难功臣,竟然还能堂而皇之的以宗法和礼法而论。

    真是可笑至极,真是滑稽至极,真是无耻至极!”

    靖难诸侯纷纷开口斥责。

    从春秋儒博士开口的那一瞬间,洛斯就猛然意识到一件事,那就是关东和关中之间的割裂很严重。

    从学术到观念,都极为不同。

    大将军踏前一步道:“诸位君侯实在是妄言,十数年来,我等征讨四夷,有功于社稷,有功于国家,说我等是罪人,这难道不是欲加之罪吗?”

    “尔等还有脸说!

    独夫刘旦在位一十五年,边境诸战三十三起,其中二十起都是你们这些人想要战功维持富贵,擅自挑衅夷狄部落而起。

    现在竟然还在这里狂吠,大言不惭的说什么国家功臣。”

    长安列侯诸将不服,大将军昂然又道:“素王曾言,王道不偏安,夏夷不两立,征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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