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律左右的臣子见状问道:“大王,曹承嗣在关中倒行逆施,我们要承认他的皇位,还是要反对他?

    他毕竟是合法的皇帝。”

    嘎!

    曹律的笑声戛然而止,颇为无语的说道:“伱怎么能说出承认他皇位的话来?

    他是合法,但不合理。

    道理比天大!

    就算是不为了这辈子的荣华富贵,为了千秋青史,也要反对他,立刻向大魏的名士以及与我交好的官员发信,绝不能承认曹承嗣的皇位。

    给孤打起旗号,孤从今日起,自立于蜀王,不再听从长安大魏皇帝的命令。”

    自立!

    彻彻底底的自立!

    这和先前割据已经完全不同,这是彻彻底底的打曹承嗣的脸,按理来说,群臣应该是要劝一下这么重大的政治举措的,但蜀中的这些臣子,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就齐刷刷跪在曹律面前,齐声道:“拜见大王。”

    等到众人站起来之后,沉声问道:“大王,我蜀国可是要率兵讨伐长安吗?”

    曹律思索了一下摆摆手道:“不行,长安的实力还是比较强大的,我蜀中士兵擅长山地作战,不擅长在平原上作战,尤其是没有骑兵,不能和长安硬碰硬。

    先等河西四郡和关中消耗一波再说。”

    虽然曹律没有直接进攻关中,但这已经不重要了,他的称王就是那个所有魏国人都在等待的导火索。

    所谓星星之火,曹律的自立直接将这把火点燃到了熊熊之火的程度。

    河西四郡的造反本来是一隅之地的反抗,结果在河东、河洛相继失去,蜀中自立的情况下,四郡打七郡,竟然变成了少半个魏国的烽火狼烟,性质立刻就变了。

    曹承嗣人在长安坐,噩耗四处来,蜀中的自立让他愤怒到了极点。

    当消息传来时,他正在皇宫中,和手下的将领研究如何平定河西四郡,这片土地是他最有把握能够轻易取下的。

    但蜀中的消息将他震得脑袋嗡嗡,“曹律身为宗亲,竟然背叛大魏,真是卑贱之,该杀!该杀!”

    说这话时,他完全忽略了自己身为宗亲,却两次弑君。

    他手中持着剑,在殿中乱劈乱砍,面目狰狞,双眼通红,喘着粗气,就如同一个真正的疯子一样。

    面对暴怒的曹承嗣,有宫娥害怕的发出了一些异响,他直接冲过,一剑将宫娥捅了个对穿,鲜血直接狂飙到他的脸上。

    “贱婢,该死!”

    那宫娥满脸不敢置信的倒在地上,殿中其余人噤若寒蝉,有不少人已经紧紧攥起了拳头,兔死狐悲的愤怒在这些人之中传递着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燕国中的政治局势同样相当的微妙,在皇帝暂时将太后和慕容恪之间的关系缓和后,燕国中开始思索下一步的计划。

    慕容恪抓住机会,将慕容垂搞出了蓟城,让他前往距离蓟城最远的河东郡坐镇。

    蓟城中,慕容恪给慕容垂送行,斟酒道:“七弟,此番去河东坐镇,为兄对你期望很高,你不要辜负我的期望啊。”

    慕容垂苦笑道:“明明是发配,什么坐镇,我又能做什么呢?”

    慕容垂这话倒也没有什么错,真正的坐镇是要拿着圣旨或者极高的官职去的,比如开府仪同三司、河东郡王、都督河东诸军事、河东行台尚书仆射,有这种官职才叫做坐镇。

    慕容垂身上就连一个河东刺史的官职都没有,这算是什么坐镇,的确只能算是发配。

    慕容恪却笑着说道:“七弟啊,为兄今日就交给你一个道理,人在外面,身份如何,都是自己给的。

    你是父亲的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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