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客栈为何如此冷清,只怕以往这种给赌坊带生意的事,这老家伙可没少做,以至于驾轻就熟,连赌场的规矩也说的比那些个荷官还要利索。

    两人一前一后,一路无言地走回了客栈。

    “晚上帮我给马喂足草料,明天一早,我就离开铁虎镇。”袁铭走到客栈门口,突然开口说道。

    “这才刚来怎么就要走,多留下……”老烟袋话还没说完,袁铭已经背着手,穿过大堂往后院去了。

    土勒见状,走上前来,开口问道:“阿爸,怎么回来得这么早?”

    老烟袋闷着头想了一会儿,扭头又出了门,往山河赌坊那边去了。

    只留下他的儿子,摸不着头脑,在原地发愣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夜里。

    袁铭盘坐在屋中,双手怀抱香炉,眉心处三只渡鸦接连飞出,朝着院外而去。

    他一边修炼冥月诀,一边练习对三只渡鸦的控制。

    如今,他已经能够相对自如地控制三只渡鸦的视野,不会再有原先的那种割裂感,三个视角的画面在他识海中呈现,也变得如同观看三幅画卷一般轻松。

    其中两只渡鸦一南一北,往着铁虎镇的两端飞掠而去。

    最后一只渡鸦,则挥舞着翅膀,从他的窗口掠出,往客栈的前院飞去。

    院落中,他的马拴在马槽旁,正在低头吃着草料。

    青黄的干草里混杂着豆粕,竟当真用的是上好的精料。

    渡鸦无声无息地在马儿的头顶上方盘旋一圈之后,就往前院飞去,才刚越过一进房屋,就看到老烟袋正靠墙坐在院子里。

    他手里支着那根烟袋锅子,里面烟丝冒着火星子,一明一暗地闪动着。

    在他对面,那个木讷的年轻人端着个小板凳坐着。

    渡鸦只是看了一眼,就打算飞走了。

    这时,却突然听到下方那个名叫土勒的年轻人,开口问道:“阿爸,你怎么下午从山河赌坊回来以后,就一直心事重重的?”

    听到这个,袁铭就不急着走了,控制着渡鸦落在了两人身旁的树枝上。

    老烟袋没有立马回答他的话,而是继续沉默地抽了几口烟。

    “阿爸……”土勒忍不住又叫了一声。

    “儿啊,咱们可能摊上事儿了。”老烟袋吐出嘴里的烟气,长长叹了一声,说道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,阿爸?出了什么事啊?”土勒听他这么说,脸色顿时一变,连忙拉着板凳,靠近老烟袋了几分。

    “还记得以前,你问过阿爸,咱们家怎么突然变的有钱的?”老烟袋问道。

    “记得,不过阿爸只说是碰上贵人了,从来不肯说是咋回事。”土勒点点头,老实巴交地回道。

    “唉,今天阿爸就告诉你是咋回事。”老烟袋又是一声长叹,将烟袋锅子在脚边砖地上磕了磕,把烟熄了。

    土勒咽了口唾沫,聚精会神听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那时候,阿爸还是个没人看得上眼的捡尸人,本来日子一直苦哈哈的,直到在河边遇到了一具尸体……”

    老烟袋讲起故事,讲得条理清晰,头头是道。

    不止是土勒听得入神,就连袁铭也通过渡鸦,听得停下了修炼。

    只是听着听着,他的心里不由产生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感觉。

    等到老烟袋讲完自己怎么用那年轻人身上的宝贝,换来现在这份家业,土勒木讷的脸上也不由浮现出神情复杂。

    “阿爸,你当时是不是知道他还活着?”土勒问道。

    “知道……知不知道有分别吗?我那时候不捡他,他铁定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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