街来。

    到了那木楼,推两下房门却未推动,武松抬眼望天色,却只是中午才过,心中不由不安,用上力气,只听“咯嘣”一声,门栓自里断开,他便听到里面讲话。

    “大郎,该喝药了。”

    武松闻言便是心内一突,你道却是为何?

    原来他坐上这阳谷县都头后,曾给京城的王爷写信报平安,王爷回信却是年后,信上只有四字,写的是“不该喝药”。

    武松此刻想起顿时身上汗毛都乍起,冷汗瞬间浸透,他立刻大吼一声:“不能喝!”

    只听楼上传来“哎哟”声惊叫,武松几步窜上楼去,却见自家哥哥病恹恹躺在床上,潘金莲手里拿着个盏子,正左顾右看,一脸张惶失措。

    武松虽心不算细,此刻却也知那盏子里便是药,他怕惊了这妇人打翻汤药,只是道:“嫂嫂,哥哥为何病得这般严重?”

    潘金莲哽哽咽咽假哭道:“叔叔,伱有所不知,自前日里你哥哥猛可的害急心疼起来,病了两日,卧床不起,这才抓了药吃。”

    武松点头,亦不看她,只是慢慢靠近去望哥哥,只见武大脸色青黑,嘴角隐隐有血渍,想要张口却说不出话,便知此事大有蹊跷。

    潘金莲见他过来,哭道:“叔叔且看这药凉了,我去热下再拿给大郎喝。”

    武松点头,妇人刚欲转身却不料一只手伸来劈夺,妇人大惊,却哪里抢得过武松,只是一去一回间那药已洒了半盏。

    武松拿了半盏药心中踏实,却见妇人竟然伸手想夺,不由一把推去旁,道:“嫂嫂莫要自误。”

    潘金莲慌道:“我顾大郎病情,叔叔何故抢药。”

    武松不理,伸手摸出一锭雪白官银,并不是市上那种腌臜散碎,雪白往盏里一蘸,只片刻间,竟然灰黑了那边,武松脸色大变,道:“嫂嫂做得好事。”

    潘金莲顿时花容失色,转身欲跑,只见武松一把薅过,往地上惯去,怒道:“嫂嫂还不从实招来,莫怪武松再不客气。”

    潘金莲哪里肯说,只是“呜呜”大哭,武大在床上虚弱道:“西,西门庆……”

    武松闻言立刻扑到床边:“哥哥,哪个西门庆?”

    武大缓了片刻气,才又有力气说话:“开生药铺子的……西门庆。”

    武松一想却是知道,原本那铺子离县衙不远,总是顺路过。

    他问出了人名,走过去一把揪起妇人:“还有何话说,再不从实招来,莫怪武松直接杀人!”说着手上多了把解腕尖刀,往那地上一扎,立刻透了妇人的裙摆直入木板楼地。

    潘金莲唬得心肝直颤,哪里敢再隐瞒,便将西门庆勾搭被武大捉奸,西门庆踹得武大吐血,王婆出计鸩杀武大之事倒豆子般全说出来。

    武松直听的得浓眉倒竖,大叫一声:“气煞我也!”

    这正是:恋色迷花不肯休,机谋只望永绸缪。谁知武二刀头毒,更比砒霜狠一筹。

    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