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这郑广此刻只是一名小海盗,手下两三艘破船,人十七八个,还没有成就后世大名,人是他和黄孤提到的,不然黄孤不会带这种小虾米前来。

    赵柽道:“郑广,为甚做海盗?”

    郑广闻言一愣,道:“王爷,吃不上,喝不上自然就出海为盗了。”

    赵柽冷笑道:“不是那句话,想做官,杀人放火受招安吗?”

    “啊?”郑广顿时一个激灵,猛地把头伏下道:“王爷,郑广不敢!”

    赵柽道:“起来吧。”

    郑广退到后面,却是出了一身的汗水,心中惊疑不定,这位王爷怎么一眼就看出他心中所想?这也忒邪门了点。

    黄觉接着又介绍了十几个海盗头目,都是东海两浙路到福建路一带的海贼,不过,其中最大的还是雷老虎这支,和他自家出海蛟这支。

    赵柽挨个见过后,不由暗自摇头想笑,海盗们想做官,黄觉这封疆大吏却又奉自己的命令去做贼,倒是正应了郑广那首流传后世之诗。

    说的是郑广后来成名受了招安,到福州府衙参加聚会,满座官员济济,或谈笑风生,或吟诗作赋,没有一个愿意搭理他。

    郑广忿然起立道:“我是个粗人,有一首诗献给大家。”

    随后大声吟道:“郑广有诗上众官,文武看来总一般。众官做官却做贼,郑广做贼却做官。”

    赵柽想到此处,又看了几眼郑广,不由看得青年有些发毛,暗想是不是哪里得罪了这二大王,说不得片刻就要杀了下酒。

    却这时,前方一座岛屿出现,黄觉下令泊船,赵柽道:“此处哪里?”

    黄觉道:“却没有名字,之前探查过,只是一座荒岛,离着登州、辽东、高丽三地都远,没有哪边愿意管。”

    赵柽看去,只见那岛上正有不少野桃树开的灿烂,不由道:“这桃花开得好,不如就叫桃花岛吧。”

    黄觉笑道:“公子雅致,从此这岛就唤作桃花岛了。”

    众人上岛,那些海船太多,就围了岛子四周停靠,赵柽笑道:“这些船,都可以去打打高丽了。”

    黄觉道:“最近两年泉州那边船场愈发熟练,便是南番许多大户亦来买船,西方绕海而来的也有,只要能做出来,便全能卖出。”

    这时岛上早搭好了不少帐篷,按照军中模样,中间一座帅帐,两人走进去坐下后,赵柽道:“泉州那边海贸旺盛,大抵会一直兴隆下去,需好好经营。”

    黄觉道:“自是如此,就是那蒲家……”

    赵柽皱了皱眉:“还那么不知进退吗?”

    黄觉道:“他们眼下的根基在广州,不过属下看已经盯上了泉州这块地方,早晚会把手伸过来。”

    赵柽道:“他们现在有多少船?”

    黄觉道:“一二百艘总是有,当下算是南海最大了。”

    赵柽沉吟片刻:“找机会连根拔起吧,现在不拔将来亦是个祸害!”

    黄觉道:“如果不出动官船,属下联合这些海盗也能打个来回,就是怕蒲家纠结南海那边的海盗,倒时怕要两败俱伤。”

    赵柽冷笑道:“想办法吃下他,损伤倒不算甚么,蒲家的财产足够贴补,本王手上的银子都要给西北那边,他这里倒下,给本王在东南养上十万兵都足够。”

    黄孤惊讶道:“公子,蒲家真有那么多家财?”

    赵柽道:“半贼半商,横跨七海,经营几百年,只怕我说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