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赵柽后自家怎么办?还有那军国大事,还有林牙的殷殷期盼,还有大辽的国运……

    小娘望着窗户,今晚月光很淡,仿佛有乌云遮挡,并没有太多光亮照射进来,她只觉人生太多辛酸,她本就昨夜未睡,这时看赵柽半天没有动静,不由迷迷糊糊起来。

    她眼前仿佛出现一个高大的,却看不清晰面庞的身影,那是她的父亲,又出现一个柔弱的女子,似乎在看着她笑,那是她的母亲,母亲的名字很怪,叫做雁残,雁门关的雁,残余的残……

    转眼已是第二天清晨,天边鱼肚白泛起,屋子里渐渐亮了起来。

    赵柽睁开眼睛,伸了个懒腰向一旁看去。

    只见小娘歪七八扭地靠在墙角睡得香甜,长长的睫毛动也不动,两条长腿交叠着,鱼藏匕首早就掉落在羊皮垫上。

    他看了半天,摇了摇头,悄悄起身走出门外。

    在井边洗过脸后,赵柽开始绕着院子慢慢走圈,不知不觉来到后面菜地,却见那一边的女子又在提水浇地。

    这一次却是再未逃跑,只是不敢抬头,匆匆忙忙给菜浇了水后就回去屋中。

    赵柽望着女子离去面无表情,他又站立一会,见那女子竟然从房内出来,在屋前开始洗米洗菜,却依旧不敢向赵柽这边观望。

    吃过早饭后,赵柽去找阿图鲁,阿图鲁平日待在寨子的营帐内,他是军职,虽然行着完颜希尹大寨管家的职责,但是明面上的身份却是侍卫首领。

    “元编撰找我何事?”阿图鲁有些意外赵柽到来,不是昨天刚来领过腰牌吗,这怎么今天又来了。

    “想找老哥打听点事情。”赵柽走上前低声道。

    “元编纂有事请说。”阿图鲁纳闷道。

    赵柽低声说了几句,阿图鲁忽然哈哈大笑起来。

    “原来元编纂问的是那小寡妇啊?”

    “竟是个小寡妇?”赵柽闻言脸上出现感兴趣的神色,道:“老哥仔细说说。”

    阿图鲁笑道:“这小寡妇可不少人惦记着,没想到元编纂竟也动心,只是元编纂乃是有家室之人……”

    赵柽大手一挥道:“老哥休提甚么家室,那婆娘素来不讲道理,这次若不是缠得太紧,必不会带她前来,天天看着揪心。”

    阿图鲁笑道:“元编纂到是快人快语,不过糟糠之妻不可弃,元编纂可莫想那些有伤家和的事情。”

    赵柽道:“大丈夫三妻四妾自是寻常,老哥还是快说,我这心头痒得很。”

    阿图鲁道:“那小寡妇叫罕拨里珠,她男人原本是大都统的贴身侍卫,前年和辽国大战时死在护步达岗,大都统可怜她,便一直留在寨中,言是想再成家可随时搬离,若是愿自己居住,那寨内便一直养着。”

    赵柽摸着下巴道:“原来如此。”

    阿图鲁道:“元编纂,我可要提醒你,千万不能硬来,因为这事寨子里好几个兄弟都受到了惩治,有一个板子打得狠了,三个月没下得地呢!”

    赵柽笑道:“知道知道,辱没斯文之事元易又怎会去做,多谢老哥告知。”

    他拱手后转身就走,阿图鲁望着他的背影,脸上出现一抹古怪神色……

    赵柽又走出大寨闲逛,昨天完颜宝花让他再去,他觉得此事还须仔细斟酌,虽然他看完颜宝花并不似木扎哈说的那般真正疯掉,但这女人却是危险的紧,遭遇那般不幸之事,说不得干出点甚么出格举动来。

    时间一点点过去,转眼已经到了完颜希尹给出的最后一天假期,这日他吃过晚饭后,出门就向后面走。

    几日里来,他天天早晨看后院的小寡妇给菜地浇水,小寡妇倒也习惯,没最开始那般惊怕,有时倒也笑笑,只是不肯和他讲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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