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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就这时船身再次传来“轰隆”一声响,耶律连横差点被晃倒在地,胳膊狠狠撞在楼舱木壁上,那木壁嘎嘣声响出现了一道裂痕。

    令兵带着哭腔再次跑下来:“指挥,跑不掉啊,根本掉不了头回来州。”

    耶律连横一把抓住令兵的衣襟:“怎么掉不了头?”

    令兵一脸惶恐道:“指挥,外面,外面……”

    他惊慌说不出话来,耶律连横狠狠地将他向旁推去,自己快步跑出楼舱一看,顿时脑袋里“嗡”地一声响,便是一片空白,只见外面大海上,四面八方都是海盗的战船……

    大半个时辰之后,耶律连横被五花大绑跪在赵柽身前,他浑身是血,脸上还有一道深可入骨的刀疤,此刻正向外翻着猩红的皮肉。

    锦州水营全军覆没,近千人的水军,死了一半多,剩下的四五百人则全部被俘虏。

    海盗们也有损伤,死了几十号人,伤了一百多。

    但是这种结果却有些出乎赵柽的预料,面对无论数量还是实力都远胜己方的辽兵,在弩炮的狂轰乱射之下,居然没有第一时间选择投降,反而是和海盗来了一轮厮杀,直到最后刀枪架在脖子上,这才掷下兵刃跪倒在地。

    这些辽兵是初看不敌就想跑,跑不了就拼命,拼不过再投降,赵柽想了想,若是京畿禁军的话,大抵第二步就会省略了,大宋西军却不知道,毕竟他并没有真正接触过西军,在陇右时那些都是番蕃杂兵组成的厢军。

    “叫什么名字?”赵柽看着面前的耶律连横道。

    耶律连横梗着脖子道:“耶律连横!”

    赵柽看他一副不忿表情,却又回答自己问话,不由皱了皱眉,继续问道:“在水营里任什么官职?”

    耶律连横道:“锦州水营军指挥,还有什么要问的,一起问出就是!”

    旁边雷老虎道:“公子,这辽国人忒也奇怪,一副臭样子,却反而问什么说什么,这不是有病吗?”

    赵柽摇了摇头,叹道:“这却是你不懂了,这不是有病,这是硬对硬的将他们打服了,所以他们才肯说,不然的话就算是用计将他捉住,他也是不肯这么轻易说的。”

    雷老虎纳闷道:“公子,不是说要以德服人吗?怎么这辽人要靠打的?”

    赵柽道:“你却是不知道,有些番邦异国就吃这一套,所以不要和他们讲什么德,就要狠狠打,打疼了他们,他们才能服你,耶律连横,我说的对还是不对?”

    耶律连横把头一扭:“打不过伱们,你们自然说什么都是对的!”

    赵柽笑着看他道:“耶律连横,我问你话,既然被我俘虏,你是想死还是想活?”

    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