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有些乱起来,仔细听去,却是脚步声向这边跑来。

    蔡翛坐起,一脸的疑惑,他这府邸虽然比不上皇子亲王,宰相枢密,可也算是防卫森严,寻常人哪里能进来?何况这是东京,没有匪凶之忧,战场之祸,这怎么还乱了?

    就听房门“砰砰砰”响了起来,有人喊道:“大人,大人,不好了!”

    蔡翛闻言顿时有些恼怒,吼了声:“鬼叫什么,哪里不好!”

    外面人道:“有兵杀进来了!”

    又有人道:“都拿着刀枪。”

    再有人接着:“还有骑马的,怕是来捉拿大人,大人快跑!”

    蔡翛闻言气得七窍生烟,他是吏部侍郎,蔡京的儿子,哪个人敢随便捉拿他?何况他又没有犯错,即便犯错还得官家下旨呢,哪里随便就有兵敢来捉拿。

    “一群混账东西!”蔡翛气得下了床,到墙边摘下宝剑,就要出门砍这几个口无遮拦的。

    就这时外面忽然没了话语,他冲到门前伸手就去拽花梨木门,却看那门“砰”地一下就被踹开,弹进来的门扇差点给他打个跟头,手上的剑若是再靠后两寸,他便直接被自刎了。

    蔡翛吓得不轻,“啊呀”大叫一声就往后退,若不是旁边有桌案可扶,这下恐怕就要坐在地上。

    两扇花梨木门被踢开,立刻有禁军立了左右侧,然后蔡翛就看到一个年轻人骑在马上探头探脑地往屋内看,尤其是瞄着里面床那方向几眼。

    蔡翛气得有些糊涂了,叫道:“哪里来的贼子,安敢如此欺我!”

    赵柽在马上沉了脸:“蔡侍郎,谁是贼子?”

    蔡翛怒道:“尔是贼……啊啊,齐王殿下。”

    赵柽看他这副模样,冷笑道:“蔡侍郎,你骂本王是贼子?那官家又是什么?”

    蔡翛闻言手中剑“当啷”一声落地,站在那脸皮抽搐起来,你是贼子,你爹自然是老贼了。

    赵柽道:“蔡侍郎,你自己去官家那里请罪,还是我去说?”

    蔡翛脑袋“嗡嗡”乱响,这事谁都不能说啊,谁说了就坐实官家老贼的称号了,那自己可就倒大霉了,他下一步还要奔着礼部尚书的位子使劲呢,然后和蔡攸那狼心狗肺之辈去争相位呢。

    “啊,齐王殿下!”蔡翛“噗通”一声跪倒在地,跪跪倒没什么,把事儿岔过去才是真格。

    “蔡翛一时猪油蒙了心,没想到殿下驾到,口不择言,还请殿下恕罪啊!”

    赵柽看他两眼,道:“蔡侍郎,有些罪本王能恕,有些罪本王却恕不了啊!”

    蔡翛闻言就是一愣,对方这话里有话啊,可除了骂官家是老贼外,自己还有什么罪?不对不对,这齐王带兵进府干什么?莫非真是问什么罪来了?

    他急忙心下暗暗思量,这一思量脑门上便是冒出许多汗,他犯下的大罪小罪实在是太多了,数不胜数,谁知道到底是哪件犯出来了?

    “下官那个……还请王爷明示啊。”蔡翛嗫嚅道:“下官实在是想不出来。”

    赵柽看着他摇了摇头,道:“蔡侍郎,你家里有个管事叫翟大郎吧?”

    蔡翛闻言心里就“咯噔”一下,若是赵柽问别人他倒还不在乎,但翟大郎可是他的心腹,心腹中的心腹,在外面给他干脏活的那种。

    翟大郎有绿林道上的门路,还有个绰号唤为人面熊,虽不说如何了得,却也结交了许多江湖朋友,在京畿几地的绿林道上很吃得开,所以若是说翟大郎犯了点什么事,蔡翛倒是一点都不意外。

    “王爷,下官府里确有此人。”蔡翛此刻也没法撒谎,对方都找上门来了,显然是查了个清楚,不过这翟大郎犯了什么大事,能让这位亲自来找呢?

    “叫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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