团在了一起,然后打个结拎在手里。

    他不可能把衣服留在岸边,若是丽雅娜扎没有出城,就在水中躲藏,过一会儿再游回来怎么办?他又不能一直在河边守候。

    如果逃出城外,以丽雅娜扎的身手,去农户庄子抢衣服穿自然轻而易举,若是没走……留衣服在岸边岂不是给她方便?东京城内可不像外面那么好盗抢就是。

    赵柽在岸边静静站立了一刻钟左右,见水面之上实在没有什么动静,这才缓缓离去。

    他先回了碎玉楼,这时灯市的火早被扑灭,方腊一行人逃离匆忙,并未造成什么大的损失。

    见到这边没事,赵柽又去了府司,这时府司之内灯火通明,谭真正在地中间走来走去,见他过来急忙行礼。

    赵柽一问才得知,除了朱雀大街的灯市出事,裹头那边也着了火,甚至还死了两个人,乱了好一阵子,如今开封府的人都在那边善后。

    赵柽道:“州桥那边如何?”

    谭真闻言脸色古有些古怪地道:“王爷,州桥那里倒是没出什么大事,不过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过什么?”赵柽皱眉。

    “不过黄孤在那边抓回来一名女子,据他所说是打算破坏灯市的女飞贼。”谭真苦笑道:“可没什么证据,也没见到别的同党。”

    “女飞贼……”

    “是的王爷,黄孤一口咬定这女子就是来灯市破坏的飞贼,那女子一路骂黄孤,说甚么强抢民女之类,黄孤也不回口。”

    “哦?人现在哪里?”赵柽知道黄孤未必会抓错人,哪怕没有证据,也应该有嫌疑才是。

    “在左边小威堂审着呢,不过应该没问出什么,否则早就回来了。”谭真道。

    “你在这边等着开封府的消息,我过去看看。”赵柽说完就向外走。

    小威堂是侍卫亲军司一个问话地方,算不上刑堂,也没有刑具,侍卫亲军司也不可能设立刑堂。

    走进小威堂,直向里去,赵柽就看到黄孤正面色铁青地坐在椅子上,他的前方绑缚着一名女子,却是生得美貌,又有些英姿飒飒,哪怕此刻绑缚在地,却毫不畏惧,正在痛斥黄孤罪状。

    “狗官,无耻下流,手段残暴,强抢民女,有本事你现在就杀了我!”

    赵柽一看这不对啊,这是黄孤审这女子呢,还是女子在审黄孤啊?

    他轻咳了一声,黄孤这才发觉,急忙站起身道:“公子!”

    赵柽走过去,挥手让屋内侍立的小兵出去带好房门后,这才道:“怎么回事?”

    黄孤深一脸怒忿,将在州桥灯市怎么遇到人流叉死,又怎么和这女子言语不和,最后发觉竟是飞贼的经过说了一遍。

    赵柽看了看他肩头和胳臂处的伤痕,道:“这小娘擅用飞石?”

    黄孤道:“石子极准,百发百中,而且还有许多花样。”

    赵柽似笑非笑看他:“所以你就受了伤?”

    黄孤一脸惭色:“公子,这小娘跑得太快,若不硬抗两下,就会被她的石子拖慢速度,再不好捉拿。”

    赵柽点头道:“伱说的也有道理,不过这小娘翻来覆去骂甚么无耻下流是何意思?”

    黄孤一愣,急忙道:“她那是血口喷人,我可没有摸她!”

    “我什么时候说你摸她了?”赵柽摇了摇头,走过去上下打量这女子。

    黄孤一脸尴尬,也随后跟了过去。

    女子正是英娘,这时见又来一人,听语气似乎是那浓眉大眼的上司,不由挣了几挣,道:“你们这些贪官污吏,赶快放了我,否则只要我活着出去就告御状,告你们这些狗官!”

    赵柽道:“你要告御状?”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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