隐的敌意。

    这……赵柽纳闷,自家之前绝对没见过这段易长,别说段易长,就是大理国的人他也肯定从没见过,那他这目光是甚么意思?

    赵柽不动声色,慢慢喝茶,两三个时辰的商讨交谈,这段易长偷看他不下十次,这可就有些问题了。

    晚上,道君皇帝大摆筵席,规格很高,丝竹歌舞,群臣参加,直到午夜方才罢休。

    筵席散去,赵柽心头舒了口气,这基本上算大事完毕了,至于私下里的接待,不过是要个对应名头,虽然大理是小国,但毕竟以皇帝称,他们派皇族来,大宋这边就要出个对应甚至位置更高些的皇室中人,以示天朝大国的恩典和重视。

    赵柽本来想着也要宴请段易长一次,毕竟这是礼节,可段易长竟对他有敌意,这就只能先呵呵了。

    第二天,吃过早饭后,赵柽坐在亭子里逗鸟,鸟是马军司都指挥使孙高升送来的,上次龙卫军丢马事件,孙高升拿出了几大箱子金银珠宝给赵柽送来,这才算没受惩罚且还保住了位置。

    鸟是只清水百灵,看模样是从小训的,不怕人不惧光,欢快活泼,叫起来悠扬动听。

    赵柽逗了会儿鸟,雷三小跑过来,报道:“王爷,大理国皇子段易长求见。”

    “哦?”赵柽笑了笑,看来这大理的皇子果然对照自家有些事情,不然怎么能这么着急登门?

    他点头道:“请他过来。”说完,托着鸟笼向前堂走去。

    到了前堂,刚坐下,雷三便引着段易长走进。

    段易长只带了几名随从,随从抬着不少礼物,那两个使团副团长并没有跟过来,他吩咐随从将礼物抬进堂后,见礼寒暄,赵柽命人上茶。

    这位大理皇子却是生得极好,洒脱俊秀,他感受到了赵柽的目光,腼腆一笑,道:“易长在国中便久闻王爷大名,心内仰慕万分,今日唐突拜见,还望王爷莫怪。”

    “哦?”赵柽也笑道:“段皇子客气了,不过都是些虚名罢了,当不得真。”

    “王爷乃大宋第一风流才子,我大理久慕中原文化,岂能不知?”段易长端起茶碗,轻轻沾了沾唇:“王爷的诗词在大理盛行,上到朝堂,下去市井,只要识字者,无人不知王爷的大名。”

    恩?赵柽闻言眯了眯眼,这语气怎么有些酸,他道:“本王也就只会雕琢些诗词小道而已,不谈好坏,大抵同行衬托罢了。”

    “王爷果然是直言直语。”段易长笑了起来,心中暗想,这位齐王张狂,就和自家猜测得一样,甚么同行衬托,不就是说别人都不及你吗?

    他道:“王爷的一首长相思,大理纸贵啊。”

    赵柽哈哈笑道:“随手所作,不值一提。”

    段易长摇头道:“王爷却不知这首诗在大理可是轰动万分,说句玩笑话,这首诗传过去后,我大理的儿郎们都要找王爷拼命呢。”

    赵柽嘴角勾了勾,这话说的可有些过火了,什么玩笑话,这种话是你大理皇子应该说的吗?你来大宋干什么来了?我诗写的好,伱大理的儿郎就要找本王拼命?那你是不是大理儿郎,你也想和本王拼命?

    赵柽道:“这是何故?”

    段易长继续道:“王爷有所不知,说出来倒不怕王爷取笑,如今大理流传一句话,但有女儿处,皆唱长相思。”

    赵柽又是笑道:“素闻大理女儿多情,本王倒是心生向往,只是自忖何德何能,受此青睐着实愧不敢当。”

    段易长闻言神色间闪过一丝怒意,但却恰到好处地遮掩过去,笑道:“正因如此,我大理儿郎才想和王爷拼命呢。”

    赵柽摇了摇头,伸手托起椅旁鸟笼,逗弄了一下里面百灵鸟,瞅一眼段易长,道:“拳脚枪棒,打打杀杀有甚意思,何况本王只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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