破了城前贼军,攻破庐州便指日可待。”

    宗泽看他道:“刘将军可有甚么妙计?”

    刘锜道:“属下以为,贼军贪功,还是引蛇出洞,埋伏打好。”

    折可存在旁闻言道:“之前贼军已经吃过几次埋伏,就是刚刚派兵去城前射了一轮箭,贼军都未出战,想要再次伏击,怕是艰难。”

    王禀这时道:“眼下贼军大营只横于北城之前,可以骚扰其它三门,引诱贼军前去守护,连续几次,贼军自乱。”

    刘锜道:“此法难行,先不说那三门只守不攻,就说北城这边贼军众多,若是包抄过去,里面贼军再迎出,两面夹击,我军必然损失惨重。”

    王禀道:“我后军也可接应前军,到时谁夹击谁还不好说。”

    刘锜道:“那样就是一场乱战,胜负不在掌握了。”

    宗泽道:“这次庐州之战,只能胜不能败,若是败了,亦无面目还朝,且王爷尚在贼军之中,再有闪失,我等便当自刎谢罪了!”

    众人闻言皆不语,忽然折可存道:“我这里倒是有个法子可试。”

    宗泽道:“折将军有何妙计尽可直言。”

    折可存笑道:“我也是听了王将军和刘将军的说辞,才想到这个法子,王将军说骚扰其它三门,刘将军说设伏,我看不如二者合一,假意骚扰,再埋伏引诱,宗监军以为如何?”

    “假意骚扰……”宗泽闻言一阵沉思,随后微微点起头来。

    第二日大早,是个响晴的天气,碧空如洗,没有一丝云彩。

    庐州城外段二大营,旗帜飞扬,人喊马嘶,刀枪闪光。

    随着三声鼓响,那宽阔的栅门打开,里面跑出了一哨哨骑兵,这些骑兵每哨前面都有一名大将率领,足足十几支之多。

    骑兵之后又有步兵,步兵又分为几种,有长枪兵,大刀兵,弓箭兵,都跟在骑兵后面出了营寨。

    随后这些马步兵如流水般从中分开两旁,营寨内打出帅字旗,段二身穿金色铠甲,在一众将领地簇拥下,打马走了出来。

    赵柽此刻在后方人群,他穿了从城西兵器库挑选的锁子甲,携带了铁枪,骑着黄马,脸上没有一丝表情。

    这次出营是李助下的命令,倒不是真的要去前方和宋军大战冲杀,决一死战,而是为了鼓舞士气和试探宋军的反应。

    赵柽大抵能猜出李助心中所想,庐州这边兵多将广,又背靠城池,绝对不能上来直接防守就是。

    而且庐州北城前地势较为平坦,一路过去,宋军想要埋伏也难,便下了令让今日一早整军前去叫阵。

    庐州兵多将广,倘若不是中计遇伏,正面冲杀其实不怵宋军,但接连打了几次败仗,士气比较低落,李助也是想要激起士气,总不能让宋军先一步派来大军叫阵,那样士气便会更下一层。

    这次段二共点了四万人马,一路平推前进,探马每半里地就回来汇报一次前方动静。

    如此下来,十几里地却走了足足大半个时辰,才远远地看到前方宋营。

    宗泽这边,早就得知了庐州城外的贼军压来,却并未派兵迎战,整个大寨壁垒森严,摆出了一副防守的架势。

    段二在帅旗之下看见,不由哈哈大笑道:“这宋军居然不敢出兵,莫不是怕了我大军不成?”

    方翰在旁道:“此处自然不比寿州路上,那边林多树密,易于埋伏,若是战场硬碰厮杀,我军何至于败?”

    段二摸着胡子道:“就是这个道理,可惜龚端那蠢货不懂,居然连连中计,不然正面厮杀,我军早败了宋军,擒拿了赵柽小儿。”

    方翰道:“元帅,如今宋军既然不肯出战,你看……”

    段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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