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此刻大帐就在眼前,杜壆已经来不及多想,挺枪跃马就直冲过去。

    可就在他距离大帐十来步远的时候,忽然感觉身下一沉,乌骓马发出愤怒嘶叫,接着竟是一头向前扎去。

    杜壆立刻虎目圆睁,已经看到这马竟然前蹄踏空,地上出现一个黑乎乎的陷马坑。

    他大叫一声不好,可马重人沉,此刻乌骓马踏空,连着他的身体也没有了使力之处,全部向坑内坠去。

    杜壆脑袋嗡嗡乱响,就算他不通军事,但又不傻,哪里还不知道竟然中计。

    只是眼看着自家向坑中掉落又怎甘心,他忽然一声长啸,手上丈八蛇矛猛地往坑底扎去!

    这坑因是要陷马,所以挖得极深,盖没了一人一马没有问题,但杜壆手上的丈八蛇矛乃是马兵中最长的几种,便和那冲锋大枪相比也不遑多让。

    这一枪直接扎到了坑底,随后他双脚甩开马蹬,借着枪力便向上跳去!

    只不过他原本就魁梧体重,又着了一身乌金甲,就算那丈八蛇矛不同寻常,却也禁不住这般巨大的惯压重量,就听那枪“嘎吱吱”响,杜壆心中大惊,顿时腰上再用力,一只脚蹬在陷马坑的边缘,猛力向上一跃!

    随着刺耳的声音响起,蛇矛折断,杜壆也跃了上来。

    这时就见那大帐内钻出不少小兵,手中提网的提网,拿索的拿索,直冲他跑了过来。

    杜壆此刻虽然手上没有兵刃,但他武艺高强,虽然有一身铠甲羁绊,可也不是几名小兵能随意擒拿。

    小兵们抖着手中网索,几次都不得手,眼看杜壆就要向外跑,忽然一声冷笑传来:“杜壆,既然进来了,就不要想走!”

    杜壆闻言心中一惊,扭头看去,却是一个身材同样魁梧,眉分八彩,面若银盆,仪表堂堂的大汉。

    这大汉手上提了一杆鑽金提泸枪,正在冷冷看着他。

    他自是认得此人,不由怒道:“卢俊义,你行此卑鄙无耻之计,算什么英雄好汉,可敢与我堂堂正正一战?”

    卢俊义用枪指着杜壆,道:“不知哪个才是真正卑鄙无耻,尔等贼军半夜偷营,却还有脸道什么英雄好汉!”

    杜壆闻言顿时哑口,但心中不甘又道:“给我把兵器与你厮杀,否则赢了也不算英雄!”

    卢俊义嗤笑道:“甚么英雄,卢某是官,尔等是贼,你口中的好汉也不过是绿林贼子,某又怎会稀罕,休与某再提!”

    杜壆闻言脸色难看,他之前跟随龚端出征,在寿州前方与卢俊义在马上大战过三场,都是不分胜负,乃他生平仅遇。

    如今他身陷宋营,再失了兵器马匹,自忖又如何是对手。

    就在这时,忽听宋营内传来一阵梆子响,接着箭如飞羽向外射去,喊杀声从四面八方传来。

    那营寨外面的两侧,也不知哪里杀来的人马,黑压压一片,便将偷营的贼军打了个措手不及。

    杜壆见势不好,撒腿就要向外跑,卢俊义大喝一声:“好贼子,哪里逃!”

    他枪头抖动就是一招蛟龙出海,杜壆手上无有兵器格挡,没奈何只好用个狮子摇头,躲过这枪。

    就见卢俊义冷冷一笑,回了枪头再用一招夜叉分水,杜壆猛打个激灵,急忙使出雏鸟投林躲避。

    随后卢俊义一招拨草寻蛇,杜壆不由心中暗暗叫苦,他身上铠甲颇重,这一下难躲,只好用个懒驴打滚,向外滚了出去。

    卢俊义大枪一抖,如同附骨之疽般,不肯离开杜壆半步,便是崩、压、刺、挑、拨,样样手段展开,将杜壆压得起不来身灰头土脸。

    转眼又是三五招过去,杜壆躲避速度已是见慢,卢俊义瞅个破绽,一招野马分鬃,鑽金提泸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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