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道:“确是值钱的好东西,即便有银子在市上也未必能买到。”

    黄孤道:“公子,那我按照你的吩咐去回复蒋猷了。”

    赵柽点了点头,黄孤走去府门之外看着蒋猷道:“蒋尚书,礼物王爷看了,很是欢喜,说蒋尚书有心了。”

    蒋猷道:“那王爷是不是允了下官进府探望?”

    黄孤道:“进得,进得,王爷说了,蒋大人若是身上没有带圣旨,直接去他卧房便是。”

    蒋猷闻言刚刚迈出去的一只脚立刻缩了回来,道:“二郎,王爷此话何讲?”

    黄孤道:“王爷说,若是尚书身上没有圣旨,那便请进,他也想和尚书聊聊战事,可尚书身上若是带着官家的圣旨,那还是先别进了。”

    蒋猷闻言纳闷道:“这却是为何?本官身上确实带着官家给王爷的旨意。”

    黄孤道:“王爷说尚书带了圣旨进门,那到时宣读还是不宣读?见到接旨之人,不读的话于礼不合,有藐视官家之意,若是宣读,那他在床上起不来,无法接旨,蒋尚书强读同样是藐视官家,连带着王爷躺着接旨,一起失礼有罪。”

    蒋猷闻言顿时眉头一皱:“这个……”

    赵柽说的没错,他既然带了旨意来,见到赵柽不读肯定不对,但读的话赵柽有伤起不来,总不能躺着接旨吧?

    读还是不读,这是个问题啊。

    蒋猷顿时陷入深思,这个问题似乎有些无解,除非他不进门,进门之后怎么做都是错。

    片刻之后他深吸一口气,道:“还是王爷考虑得周祥,下官欠虑了,二郎回禀王爷,下官身上确实带了圣旨,既然王爷不便接旨,那下官就改日再来探望,还请王爷莫要怪罪。”

    黄孤道:“好说,好说,那我现在就去回禀,尚书大人好走。”

    蒋猷心中憋屈,人未见到,圣旨未读,白白损失了一颗明珠不说,连大门都没进去,怎么想怎么不是味,总感觉哪里不对劲。

    他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会,看向宗泽,宗泽急忙开口道:“既然王爷伤势未愈无法接旨,还请尚书大人随下官前去饮食安歇,下官已经让准备好了酒菜和府宅。”

    蒋猷点了点头,伸手摸了一把胡须,道:“前面带路。”

    一行人走远之后,黄孤从府门后转了出来,看着远处背影一眼,自言自语道:“这么多年了,还记得打翻砚台的事,倒也是个心眼不大的……”

    赵柽坐在榻上把玩明珠,这珠子比鸽蛋还要大上足足一圈,圆润光滑,微微闪着莹光,确实是件好东西。

    这几年来他经手的宝贝不少,但大多都摆去碎玉楼柜里以低于市场一两成的价格卖掉了。

    东京城繁华似锦,八方来商,乃是当今世上钱财最聚,人口最多,日里最热闹广泛的城市,好东西并不愁卖,不怕你有,就怕你无。

    赵柽将许多珠宝玉器都换成了银钱,最初只送往福建路一地,后来又开始往陇右送。

    两地都须经营,这个经营可不是经商营生,而是要养人养马还要造器。

    每一桩一件都是极烧钱的事情,原本福建哪怕黄觉操控海事,又拢海贸,甚至不惜出海自家做海盗,却依然捉襟见肘。

    原因无他,福建自不养马,若是靠黄觉这番倒腾,养人倒是够用,不说几万,至少万八千的还没有问题。

    只不过福建的山中一直在造器,这却是个使钱的大头,而且是个没止境的东西。

    就像弩炮一样,赵柽只给出图纸和材料名字,让黄觉找人自行研究制造,他不能亲临教导。

    但只一个弩炮,就已是看出艰难,从研究揣摩再到造将出来,用了许久时间,且限于材料的稀少,一直也没办法大规模制造。<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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