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今日若不是那边阁里确是贵客,且给满了例钱,也不会下场的。

    眼下这样事儿,梅娘自是知道怎么应对,不说真个遇到,便是私下里也演练了无数遍。

    可那些大抵是应对寻常酒客的手段,这张嘴就要花魁过来的,至少在赵官家光临了樊楼之后,再未发生过。

    她亦是久经沧海的眼力,暗中观察赵柽气质言语,便估摸了对方出身不凡,就是另外两人气势也足,都不像寻常的有钱公子哥,更加笃定之前所想的衙内之类。

    尤其赵柽生得一副好容貌,她肯定赵元奴见了保管喜欢,话说回来,这种俊朗又多金的年轻公子,哪个又会不喜欢呢?

    既然喜欢,那真见上一面也是无妨。

    做她这个职当,不比街面上的生意买卖,要足斤够两,童叟无欺,信誉第一。

    她这个职当要做的乃是左右逢源,面面俱到,明修栈道,暗渡陈仓。

    八面珑珑之下,不但要讨好客人,也要讨好娘子,这样在楼里才能吃得开,才能如鱼得水。

    若是遇到不得眼的客人,自然有不得眼的办法周旋,若是遇见看得上或心喜的,那就是另外一种办法了。

    梅娘心中暗想,这公子想见赵元奴,赵元奴对这样的公子又肯定是喜欢,那不如……想办法就让赵娘子过来偷偷瞅上一眼?

    花魁虽有身价,但敬不敬酒,还不是自家定的,楼里又不会纠缠这些旁枝末节。

    虽然这公子说是不要敬酒,只要作陪,但也是少年人说说罢了,找补一下颜面,又岂能真个留下赵娘子不让走?

    倘她不打眼,这几人真是哪个府司的衙内,大抵不会不知樊楼的事情,赵官家常来常往,岂能在此惹事?

    想到这里,梅娘心中暗暗定下主意。

    这不是她为得人情好处,胆大妄为想要擅自做主,实在此种事情于樊楼之地再寻常不过,就是七十二家正店的宜诚楼,长庆楼、任店等地方亦都是如此。

    她主持阁子里的事情,自然与赵元奴熟络,知会一声哪怕对方不想瞧也是无碍,至少知道自家惦记着对方,而不会只想着自家在这边收取了多少好处。

    花魁娘子都是聪颖至极,没有那般愚蠢的。

    梅娘道:“公子,奴家现在就去那处阁子瞧瞧,看看赵娘子能否容出身子过来一趟。”

    赵柽眯了眯眼,道:“若是来了,本公子重赏于你,不过却不能再走。”

    梅娘心中哪会当真,瞅一眼赵柽俊美面庞,道:“公子玩笑了,请不请得过来都不好说,待奴家前去试试。”

    赵柽看她出门,默默端起面前的葡萄酒,一饮而尽。

    梅娘出了阁子转个弯,走过几十步来到另外个所在。

    同样是一座雅阁,但门前内里却更加开阔,丝竹声不断,正有一名女子在唱词,唱得乃是钱希圣的木兰花。

    女子声音娇若黄莺百灵,却又字正腔圆,将词里的春日气息唱得恍如其境,便是梅娘在外面也暗叫一声好。

    暖阁的门开了一条缝,梅娘顺着缝隙向里看去,只见里面位子上坐着七八人。

    除了一名白胖中年和一名留了黑须的中年外,其他皆是年轻公子,白胖中年与黑须中年做东,宴请那几名公子哥。

    梅娘早就瞅出来,这两人是官,但品级应该不是很高,几次观看,都是对那些公子哥极尽阿谀奉承。

    那几名公子哥应该是衙内,且家中老子官位不低,不然不会被两名官员如此谄媚。

    赵元奴在这阁子里只是唱曲儿,并未陪酒,显然做东的两名中年虽花了大把银子,但却还远远不够让赵元奴下身陪酒。

    而几名年轻公子虽然有这个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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