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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樊楼中楼,飞檐兽脊,雕梁画栋,乃是五座楼里最大。

    中楼统共有四扇门户,内里并不相通,门户对应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。

    樊楼中楼不营业,只用做自家和接待贵客,这是对外面的说辞。

    但熟悉樊楼的人都知道,所谓接待贵客其实就是营业,你进不来只因为你不够贵罢了。

    樊楼自家做事,只走南门,其他三门,都是给贵客留的。

    太祖皇帝曾来樊楼看过戏。

    仁宗皇帝曾来樊楼饮过酒,酒后夸赞,下旨将樊楼设为东京酒业交易固地。

    樊楼这般大的生意,自然不会只有一名东家,明里暗里差不多分出几十股之多。

    其中占股最大的,就是樊家。

    从白矾楼、矾楼、到丰乐楼,几易其名,但东京百姓提起来只称樊楼,正是因为这樊家乃是大股。

    樊家原本是做白矾生意的,白矾是药材,是军中的必须品,五代乱世之中发了财,后来便在东京城盖起樊楼。

    初时樊楼只经营白矾,所以唤作白矾楼。

    后来几次翻修扩建,白矾生意迁到别处,开始经营酒楼生意,越做越大,如今已是做到了七十二正店第一。

    樊家是樊楼的大股东,楼内楼外都称之为大东家。

    这一代樊家掌控酒楼的是樊学文,五十岁的年纪,樊家家主长子,下一任家主的继承者。

    五十知天命,但樊学文看起来却很年轻,黑发黑须,脸上几无皱纹,瞧着也就四十左右模样。

    他此刻正坐在一张花桌旁,脸色难看地听西楼打手汇报事情。

    汇报的自然是两阁客人争抢花魁,后进阁的客人骄横无理,霸占花魁,且纵容手下打死了西楼帮闲。

    听完之后,樊学文铁青着脸,陷入沉思。

    花桌那侧还有一人,是个红光满面的老者,老者见樊学文沉思,便开口问道:“那些侍卫知道对方的身份吗?”

    打手低身道:“知道,管事的提早说了,可那些侍卫根本不在乎,拔出雪亮刀片,端得一阵好杀,小的们不敌,便被砍伤五六人,砍死了一个。”

    老者又道:“甚么刀?”

    打手道:“都是江湖上惯用的雁翎刀,打磨得飞快,碰到就伤,手黑得紧。”

    “雁翎刀?”老者自言自语,脸色有些纳闷,不由再次问道:“赵元奴是自家过去的?”

    打手道:“这小的不知,但据阁儿里的衙内说,是找了个托辞,说楼里有事,要出去看下……对了,梅娘也一直没见,管事估摸着和赵元奴一起,都在那边阁子内。”

    老者点了点头:“那该是自家去的,至于是被强行扣住,或是不想离开倒不重要了,事皆因她起,这赵元奴该死啊……”

    就在他说话之时,外面忽然慌慌张张跑进来一人,进门就喊:“大东家,大东家,管事让我急报,吏部侍郎家的公子被对方给抓走了!”

    “甚么?”本来一直沉思的樊学文猛地抬头,认得进来之人也是西楼打手,急道:“抓去了哪里?”

    “让那些杀人的侍卫抓去阁里了,管事怕出大事情,让小的来报。”

    樊学文闻言双眉耸起:“怎敢如此?对方可还说了些什么?”

    打手道:“小的在旁看了,没说别的,就是拎着衙内如拎鸡崽一般,直是粗鲁无礼!”

    樊学文深吸一口气,望向老者:“乌先生,这要怎么说?”

    老者站起身形,皱眉道:“打死了下面人倒好处理,若阁里真是哪家公子,多要些银钱就是,对面的大人也会善后,可眼下吏部侍郎的衙内都被挟持了过去……不报官倒有偏袒之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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