樊学文深深吸了口气:“还请先生教我。”

    “不妨给赵元奴单独院子,好生养着,不用做事,那边写一封信送去王府,让齐王殿下自家决定。”乌先生沉吟道:“若齐王不在乎外面言语,再把人送去府上,若齐王在乎,就连院子带人一起送了,齐王什么时候想去,就什么时候去。”

    樊学文喜道:“先生所言甚妙,想来这次替齐王顶锅,又送宅院花魁,齐王肯定不会忘记樊楼情义,如此便靠上这颗大树,若齐王将来真能坐上那把椅子,我樊楼岂不是……”

    乌先生微微点头:“就是这般,大东家所想无错。”

    两人相视而笑。

    赵柽病了,虽然不知病在何处,此病何名,哪里难受,但就是病了,病得很重,病得起不来床了。

    所以他写了封折子,打算给道君皇帝告病,明晚的庆功宴他不打算参加,要在家中养病。

    本来是要派黄孤送信,但巧的是黄孤也病了,又打算派苏石去,结果苏石走路时崴了脚,一瘸一拐不能进宫。

    赵柽不由感叹世道艰难,人心不古,队伍越来越难带,最后没办法派人去府司把谭真叫来,让谭真去皇宫走了一趟。

    结果刚到中午谭真就垂头丧气地回来,说折子上的事官家不批,还说就是抬,也得将他抬去庆功宴上。

    赵柽无奈,打发走谭真后坐在凉亭里发呆,心想我都惹你老人家那般生气,庆功宴秦王什么的,能免就免了吧,怎么还要抬去……

    他喝着茶,脸色有些茫然四处去看,如今是初秋时分,宅子里的花草还很娇艳,亭子下池中的鱼还很活泼,风还很温暖。

    庆功宴可不是个好地方,不但朝中大臣和这次征王庆的将领要参加,就是太子也要出场。

    他和赵桓表面上关系还不错,不想因为庆功迁王的事情弄得不愉快,而且避开庆功宴,就算道君皇帝还坚持要给他迁秦王,那他人不在场,拉的仇恨便不会那么高。

    可如今装病不成,就算赖在府内不去,道君皇帝真可能派几名宦官抬着他走。

    赵柽心中正犯愁之际,忽然官家来报,说宫内的几名皇子帝姬到了。

    这却是昨天交代好的,昨天他派人进宫给郑娘娘送珠宝礼物,言语说还有些东西要给相好的弟妹,没想到今日却是准时到了。

    片刻工夫,见几人来到凉亭前,却是赵金罗牵着赵瑚儿,赵福金带着赵璎珞,后面跟着赵构和赵模。

    赵柽纳闷地看向随行的小宦官:“张押班怎未过来?”

    小宦官急忙快步上前,低声道:“王爷,押班昨晚不知何事被官家打了,现在还躺着床上起不来呢,押班交代小的过来,有什么事小的可给王爷传达。”

    赵柽眨了眨眼,“哦”了一声后,看向前方几人。

    最前面的是赵金罗,赵金罗是他同母妹妹,比赵福金长一岁,在皇女里排行第四。

    郑皇后共有一子五女,但女儿里的寿淑帝姬和荣淑帝姬都早夭,如今剩下赵柽、赵玉盘、赵金罗和赵瑚儿四人。

    赵福金手里牵着的赵璎珞,则是已故王贵妃的女儿,与几人都不是同母,但因是赵瑚儿的玩伴,所以赵柽也唤过来。

    至于叫赵构这小子过来,不过是因为宫中皇子里唯他孔武有力,能开弓舞刀,所以算是个免费保镖。

    而且赵柽也想看看他,毕竟这小子心思不纯,时常看看琢磨琢磨,也能让他老实点。

    赵模却是皇子里比较怂的一个,平时是赵棫和赵构的小跟班,不过他和赵棫都是赵福金的同胞弟弟,对赵柽十分崇拜,所以也叫他过来。

    这时众人见了礼,赵柽目光落在赵瑚儿身上,只见赵瑚儿眼珠转了转:“二锅,什么好东西给我?”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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