件事就是要先将城中的明教之人清剿一遍,这件事决不能拖,否则必将后患无穷。

    他站起身,托着鸟笼往门外走,外面秋高气爽,清风徐徐,是一个极好天气,他看了会儿风景,便朝着后宅走去……

    小娘这时正站在花圃前发呆,花圃里金灿灿地绽放着菊花,香气飘荡,沁人心脾。

    她低下头,却发现竟然看不见自家鞋尖了,不由脸蛋有些微红,局促地并了并笔直双腿。

    然后对旁边正在拿剪刀修理花枝的锦儿道:“锦儿,我……最近胖了吗?”

    锦儿抬头看了一眼,笑道:“娘子是该胖的地方胖了,别的地方还是那般苗条。”

    “啊!”小娘闻言顿时羞得扭过去,怎么竟会这般,又不是小时正长身体待字闺中,怎么会还有此种事发生。

    锦儿笑道:“娘子,这是好事啊,锦儿想要还要不来呢。”

    小娘摇头:“你知道甚么,这却多难为情,还怎么见人!”

    锦儿眨了眨眼,含糊地道:“娘子难为情见谁?”

    小娘的脸“腾”地下更红起来,也不说话,低头转身就向楼内走。

    锦儿在那扶着菊花,抿着嘴唇,狡黠地笑起来。

    这时院外传来声音:“这急匆匆的要去哪里?”

    小娘闻言,身形一滞,随后脚步加快,逃也似地向楼内去。

    赵柽托着鸟笼,清水百灵如今已经教得不如何怕人,欢快地吟叫了一通调子后,在笼内跳来跳去。

    赵柽奇怪地看着小娘的窈窕背影,纳闷道:“你家娘子跑什么?”

    锦儿见礼道:“王爷,是……楼内的水烧开忘记了,所以娘子着急去看。”

    赵柽瞧她脸色,一眼就看出是在撒谎,不过他也不好询问,把鸟笼放到石桌上,冲楼内道:“贞娘,水烧开了煮壶茶出来。”

    楼内没人吱声,赵柽也未在意,看向圃子里的菊花,啧啧称奇:“开得倒是绚烂少见,什么时候移过来的?记得之前都是别的花卉。”

    锦儿道:“王爷凯旋那天,娘子和奴家一起弄的,娘子说菊花有军甲之风,不比一些寻常胭脂花朵,应了季节,看着也赏心悦目。”

    赵柽点头:“待到秋来九月八,我花开后百花杀,冲天香阵透长安,满城尽带黄金甲。”

    锦儿忙伶俐地道:“王爷好诗。”

    赵柽笑道:“好却是好,可却不是本王做的,这诗最后一句满城尽带黄金甲,有大气魄。”

    锦儿道:“奴家却是不懂的,字也识得不多,倒是娘子经常在窗边念诗,甚么自在飞花轻似梦,无边丝雨细如愁。”

    “贞娘还喜读诗?”赵柽疑惑道:“还念什么?”

    锦儿想了想,道:“倘不是这种,就是那种一点清心霜六月,心对冰壶贮月明。”

    赵柽品了品,想起当年在小巷宅中,衙内威逼如许,桌上三尺白绫,不由微微有些失神,随即摇头道:“这个不好,对了,贞娘可曾读本王诗词?”

    锦儿闻言期期艾艾地道:“好像未曾读王爷的诗,不过奴家见桌上的集子有《义山诗集》《樊川诗集》甚么的……”

    赵柽脸色不好看地道:“这两个……义山还罢,杜樊川的诗有何好的,欲盖弥彰,遮遮掩掩,还不如元微之的坦荡,哪里有本王文采。”

    锦儿看他不高兴,急忙道:“锦儿不懂,让王爷生气了,诗自然是王爷的最好。”

    赵柽摇了摇头,感觉有些口渴难耐,道:“茶怎还未来?”

    他望着小楼喊道:“贞娘,茶在哪里?”

    楼内无人应答,锦儿忙放下花剪,拍了拍手上残枝碎叶:“兴是娘子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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