袍子,通知下去后便来到台前,众人一起问好,他坐下后回头去看,大宋此刻对男女尊卑的规矩不多,身后却是女眷排在了头里。

    小娘、简素衣、戚红鱼都已到场,戚红鱼还带了赵盼儿,想来茶店今天也是停业大吉。

    他拿了戏单瞅上几眼,微微摇头,杂剧就是杂剧,正目不多,自唐以来便是如此,至于其中的曲调大抵由相同宫调若干曲牌连缀而成,与词相似,有大曲、法曲、曲破、诸宫调、词调等,往往“一宫到底”“一韵到底”。

    其实无论曲或是词,都继承隋唐,相似较多,都须按照声律固定格式填写。

    但曲更活泼些,可在某特殊声律下增添字数,所以按曲牌填曲,字数未必一定相同。

    而词固定格子,不能增字,但曲特殊的格子内可多填一两字,但唱出来须速度加快,保持声律不变。

    还有个区别就是,词的韵脚相对曲而言通常都比较稀疏,仅少数词牌可转韵或平仄互押。

    而曲的韵脚会更加密集,很多曲都是句句押韵、一韵到底。

    这一朝盛行词,但往往也唱曲,教坊司乃至秦楼楚馆,是不只唱词的,也会唱曲。

    而戏台上却也不单唱曲,有时候正目里也会唱词。

    只是词的传播更广,词甚至个别时候还被加入到科举之中,而曲大多须要夹杂在大曲之内演唱。

    所以文人填词的多,填曲的少,毕竟填词更有助于扬名,而曲受到正目大曲限制,往往单拿出来听不出分数意思。

    所以,长此以往,便是词盛曲衰,自唐之后,这两种文学形式,词从中拔了头筹。

    赵柽将戏单递去给后面的小娘,那日他在小楼里说了要予小娘名分之后,便即离开,并未做些旁事。

    小娘与戚红鱼简素衣几个看了戏单,点了几出戏目传给戏团子班主,前面便开始演唱起来。

    先演一节五个角色出头的“艳段”,然后才是正目。

    头一个出场的叫末泥,戴着黑漆噗头,脸却有如明镜,穿描花罗襕。

    第二个则叫引戏,系水犀角腰带,裹红带绿叶罗巾,黄衣襕长衬短靴。

    第三个叫副净色,裹结络球头帽子,着役迭胜罗衫,口中念着杂文。

    第四个叫副末色,言语生动,衣色繁过,填腔调曲,打诨发科。

    第五个叫装孤,扮做眼目张狂,额角涂一道明戗,面门抹两色蛤粉,裹一顶油腻旧头巾,穿一领邋遢戏袄,浑耍一副无赖模样。

    五人兜转回演,又来歌舞优人,散做乐工,吹吹打打,正目大曲才将开始。

    戏台上不住来往,说说唱唱,台下人除了赵柽之外都看得津津有味,不时发出阵阵惊呼。

    赵柽却瞧得心头寡淡,翻跟头打把式不讲,只听那曲儿唱的,大抵词不达意,不知谁胡乱填写,白白糟蹋了这几百年传下来的声调。

    就在他心中无聊之时,外面忽有管家来报,说是茂德帝姬和益王来府。

    赵柽闻言便是一愣,他得罪了道君皇帝,所以中秋节宫内摆家宴不曾叫他,可这两个在团圆日出来做甚?

    益王就是赵棫,是赵福金的同母弟弟,赵福金这一脉虽然母亲去世早,但皇子皇女身上的殊荣并不少,几个皇子早早就封了王,远不是赵构等一些皇子可比。

    他想了几息,觉得有些不对,站起身道:“让他们过去书房。”

    赵柽在书房待了片刻,就见赵福金和赵棫走了进来。

    赵福金穿了身鹅黄色的宫装,小脸上隐隐有泪痕,看见赵柽先行一礼,还未待说话,那边的赵棫却大哭出来。

    赵柽见状皱了皱眉,赵棫和赵构同岁,今年都是十一二,虽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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