冲着岸上游客扬了扬手,转身回了画舫。

    女子站在画舫边,瞅着河里的水灯,似乎也有些惋惜,轻轻摇着头,没多久也回了舫中。

    周处自旁凑过来道:“公子,那女人是潘楼的孙三四。”

    赵柽闻言点了点头,东京城最有名的几大花魁并不出身青楼,而全来自正店,李师师、赵元奴、孙三四、徐婆惜、封宜奴,王京枝等等。

    这些正店出身的花魁和青楼里的花魁不同,不轻易许身,有时银子多了也不行,要看对方是否入眼,不入眼的话,顶多唱唱曲儿,陪陪酒。

    可愈发这样,身价便是愈高,更和寻常青楼里的花魁拉开档次,乃至李师师这种曲乐精通的,竟然被称为了李大家。

    赵柽道:“你倒是认得多。”

    周处讪讪笑道:“公子知道,属下浑家去世的早,再未续弦,平日里也就四里走走看看,饱饱眼福倒也消受。”

    赵柽“嗯”了一声,这是禁军军户的惯习,没了军职的身份,大抵都是京痞一枚。

    赵福金在旁纳闷道:“二哥,潘楼不是酒楼吗?这女子又是……”

    赵柽瞧着画舫慢慢驶远,道:“花魁。”

    “花魁?”赵福金呆了呆,虽知道花魁的意思,但显然生长宫城,并不知那些正店也有此种生意。

    赵柽道:“开封府七十二家正店,排在前十的都有歌舞乐伎,陪酒唱曲,也有秦楼楚馆那种营生,这潘楼的孙三四,应是今天被人包下来游河,所以才在画舫之内。”

    赵福金顿时脸红道:“二哥和我说这些做甚!”

    赵柽心想,这不是你问的吗,怎么又怪我来?

    一旁赵棫道:“二哥,你去过那些地方吗?”

    赵柽沉吟几息,看赵棫求知欲满满的脸庞,君子至诚,不好对小孩子撒谎,他淡淡地道:“没去过。”

    赵棫顿感无聊:“我听九哥儿说,最想去樊楼潘楼这等地方大吃一顿,然后再去那些青楼写诗填词,让小娘来唱,没想到二哥竟然没去过。”

    赵柽道:“他吃喝是真,诗词什么的不过遮掩,你也相信?”

    “我就说他哪里愿意写诗!”赵棫忿忿,却忽然眼睛一亮:“二哥,不是说要逛诗会吗,现在就去好了。”

    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