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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二种则是身份显贵,这种不用多说,顾虑安全,大抵是不会去学堂,而是请当世名师前来教读。

    学正看着赵柽心内疑惑,赵柽衣着打扮不像平民,他不由打起鼓来,暗想莫非是朝上哪家衙内公子?

    赵柽见其表情知其所想,笑道:“吾父乃当世大儒,书画文章皆称绝于世!”

    学正自然不信,哪里有那么多大儒,尤其当下,只有两三人可配此称呼,但都不住在东京,看眼前这狂生携弟带妹,满嘴京城口音,一看就是开封人,便判定他在胡扯,连之前在家读书的话也断为谎言。

    学正不屑道:“东京哪来的大儒,若不上台,就赶快致歉,不然寻到你学堂,当有好受!”

    赵柽笑了笑,不再搭理学正,冲周处使个眼色,让他保护好赵福金姐弟二人,随后分开人群,顺着那条通道,向花台走去。

    这时已经吸引了许多人向这边张望,一传十,十传百,看诗会的十之七八都知道了发生何事。

    那些太学生,国子学学生,以及各家书院学堂的学生都愤愤不平,觉得赵柽实在太过狂妄傲慢,连用脚写诗这种话都说的出来,简直就是在折损各家学堂的颜面,毕竟柱墙之上张贴的诗词,几乎都是各处士子所写,涵盖了大半个东京的学堂。

    至于其他人,却是瞧个热闹,文人间的热闹好看,尤其诗会这种,说不得就蹦出首一鸣惊人的诗词来,到时候传唱开去,自家亲眼目睹便有了茶余饭后的谈资,可以添油加醋吹嘘一番。

    赵柽慢悠悠走到花台前登上,只见这台颇大,最里面排了桌子,桌上放了茶汤果子小饼之类,后面坐着七八个人,看穿戴是太学里的司业学正博士,此刻都面色不善地瞅他,显然是被他用脚写诗给气得够呛。

    而台的侧方有乐工几人,丝竹管弦俱全。

    另一侧则是誊案,负责记录作诗者姓名,然后将作诗人吟诵的诗词抄录下来,交给后面太学官员,众人商议之后,有出类拔萃的就张贴上柱墙。

    赵柽背着手,也不去记录姓名,往台中一站,眼望下面黑压压的观看人群,怕不是有数千上万人之多。

    其中太学学生就有几千,还有其他书院学堂的,剩下则是闻名前来观看的百姓。

    后面太学官员看他不过来见礼,都黑了脸,刚才下台的学正气道:“简直狂悖无礼,狂悖无礼!”

    司业皱眉,望向赵柽身影,总觉得哪里不对,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这狂生。

    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