骨,我要再候一人。”

    朱贵称是,只见这白衣方十九不再说话,坐在条凳上闭目养神。

    睦州清溪县堨村方氏人丁兴旺,占村内人口半数都多。

    方十九乃是此辈男丁最小,排行十九。

    当年救他的紫衣青年方十三乃是他的堂兄,大号方腊,如今为明教教主,教内皆尊称圣公。

    明教存在江南并非一年半载,当时方腊口中的青溪县邵家庄,便是那时的明教总坛。

    邵家庄庄主邵放晴,为上一任的明教教主。

    只不过邵放晴性子温和,便使那时中原明教乐居一隅,未思向外扩展,所以波斯和回鹘那边只当做颗种子,亦未派人过来相帮。

    邵放晴有一独女名为邵玉仙,嫁与方腊为妻,邵放晴练习苍穹变走火入魔,身上皮肤四分五裂,眼珠面皮脱落而死。

    其后,按理应当光明左使汪老佛接任教主。

    但汪老佛无意此位,便合众人推方腊为明教教主。

    方腊没有师傅,邵放晴活着时指点过一些武艺,其他全是接任教主后,于教内典籍自学。

    中原明教的第一高手其实不是方腊,而是汪公老佛。

    汪老佛收弟子方七,方七乃方腊堂兄,江湖人送绰号,七生七死方七佛。

    七生七死是经语,佛数谓小乘初果者,尚须往返天上人间,受七度生死,才能证得阿罗汉果。

    所以方七又被称为方七佛。

    方七承汪公老佛座次,为这一届的光明左使。

    方十九当日被方腊带去邵家庄,便住了下去,不过既没有拜邵放晴为师,也没有拜汪公老佛。

    而是在邵家庄遇到一名异人豪杰,这异人豪杰有一个很奇怪的名字,叫做陈箍桶。

    这人乃是邵放晴的至交,武艺极高,便是邵放晴都不敢说必胜,言下大抵在伯仲之间。

    方十九拜了陈箍桶为师,陈箍桶用刀,他便学刀,只练一门刀法,别的兵器不沾。

    他学武十余年,在江南各处闯荡,从无失败,便得了个鹤鸣九霄的绰号。

    方腊振兴明教,见他武艺高强,予了他法王座席,因其绰号,所以唤作白衣鹤王。

    这次方十九到梁山,就是受了方腊所派,前来联络梁山好汉,打算游说共举义旗。

    梁山虽然早就占此处为王,也曾出去水泊和官兵厮杀,但总没有真正举起反旗,言改朝换代之事。

    方十九到此并非一人,而是与渡厄散人杜红棉一起,只是杜红棉有事先去东京,他算时间今日应到,所以才早一步来这酒铺等候。

    半晌地上人渐都能起,朱贵急忙吩咐备酒水席面,方十九却只要了一壶淡茶。

    朱贵讪然道:“鹤王莫不是怕酒中下那蒙汗药?”

    方十九摇头笑道:“我从不喝酒。”

    朱贵愣了愣,心中暗想,这倒是奇怪了,哪有江湖好汉不喝酒,这明教的鹤王看着年轻,莫非是个持素的不成?

    他虽然不大了解明教,却也风闻过一些,似乎与甚么佛的尊的有关,此刻心中不由猜想。

    方十九喝茶,又待太阳过了正南,外面马蹄声起,却是杜红棉到了。

    只见杜红棉作一身红衣打扮,用红绢包了头,背后斜插着双刀,看似一团烈火耀眼,约莫二十几岁年龄,柳眉杏眼,容貌英气逼人。

    两人稍作寒暄,朱贵便带着去到水边,随后取出一张鹊画弓,搭上一支响箭,朝着对面芦苇丛上方射去。

    接着有名小喽啰从芦苇中划出一艘快船,尚未靠岸朱贵就抢先一步跳将上去。

    他熟水性,自然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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