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院后,才匆忙向屋内跑去送信。

    赵柽瞧了瞧这院子,有梧桐也有梅树,还有石桌石墩,十分雅致,在闹市之中这样的地方可是寸土寸金,樊楼送花魁又送院落,确是舍得本钱。

    他信步往里走,还没到门前,就见里面走出一名少女。

    纤腰以微步,皓腕于轻纱,手如柔荑,肤如凝脂,宛若温玉。

    眉如柳,眸似水,隐含淡淡忧伤,青丝及腰,一簪绾起,上挂流苏,轻轻摇曳。

    小脸俏若三春桃花,却又清素似七夏之兰,娇娆入骨,妩媚似莲。

    软语娇音,似黄莺婉转,又如泉水细流,叮咚美妙。

    “王爷……”少女见礼,正是赵元奴。

    赵柽点了点头,看着玉人当面,一时倒不知说些什么才好,就这时弄玉和梅娘又一起出来见礼。

    梅娘恭声道:“还请王爷娘子屋内稍坐,奴婢去外面买些果子,再去楼里要了酒菜,回来侍奉王爷娘子。”

    赵柽没吃晚饭,便说也好,只是道:“酒须淡酒。”

    梅娘应声出去,到院门外却是脚步滞了一滞,只见周处正坐在马车旁冲她挤眉弄眼。

    她自记得这大胡子,当日在樊楼雅阁外,差点把她气得半死,这人甚是讨厌可恶。

    心中想着,梅娘给了他一个白眼,就要继续前行。

    周处却从车上跳下,嬉皮笑脸凑上前道:“梅娘,可是去给王爷置办吃食?”

    梅娘不愿理他,走前两步,周处又道:“某知你被樊楼赶了出来,似伱这般年龄,再找营生不易,粗陋的自不肯做,轻松的未必用你,可想过今后如何吗?”

    梅娘闻言生气,她并不是被樊楼赶出来,只是上次犯错,樊楼不再用她管雅阁,一并打发这边伺候花魁娘子,樊楼那边的工钱也是照发的。

    只是以后如何却没说,倘花魁娘子被王爷纳入府中,到时会不会带她,或是再回樊楼却不知晓了。

    但这也不是被赶出来没有了生计营生,她停下脚步啐道:“狗嘴里吐不出象牙。”

    周处在后面乐道:“梅娘,你虽然没了营生,但某的职当可稳固,上次没有骗你,别看某只是个侍卫,但身上有军职,乃是入品级的,每月俸禄不少,就算老了亦有所依。”

    梅娘闻言一愣,转瞬脸就通红起来,她也是三十大许的人了,又在樊楼呆了多年,哪听不出周处话里意思,愈发觉得这大胡子可恶至极,居然此刻还来占她便宜。

    “呸,你这人没安好心,少用言语欺我!”梅娘丢下一句话后,只觉得脸上更热,也不回头,匆匆离去。

    周处笑起来,回头冲吴小刀道:“这还不信呢,兄弟告诉她,哥哥我有没有品阶?”

    吴小刀这段也有些近墨者黑了,立刻捧哏道:“哥哥当然有品阶,哥哥乃是从八品的武职呢!”

    周处立刻对梅娘背影喊道:“听见没,哥哥乃是有品职在身的……”

    梅娘脚步愈发加快起来,只觉得心脏砰砰乱跳,这大胡子简直无耻之尤,对她说这些想干什么?她虽然半生都在樊楼,可见惯的都是儒雅公子,文人墨客,哪里有他这般粗鲁直接的。

    还说甚么职当稳固,老有所依,好不臊人,只是……他居然有品阶在身,这却是没有想到的,不过他给王爷做侍卫,与那些寻常禁军自然不同。

    禁军的一些都头、军使都是没有品阶的,就是有差遣但是没有职阶,虽然也叫军官,但实际上并不是官。

    甚至一些营指挥,也没有品阶,只是武职军官,这叫做不入品。

    梅娘毕竟在樊楼年久,不乏听些朝官议论,多少知道些这方面事情,此刻不由心跳的更甚,脚步更是加快。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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