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也只能讪讪收下。

    随后又逛了小半个时辰,去在寺内的食店吃饭。

    真宗时,寺内有一部,唤做烧猪院,里面大和尚惠明,烧炙猪肉好吃,远近闻名,后来著名诗人杨大年跟他说你这里是寺庙,却以卖烧猪为名,岂非不好?于是相国寺就将此处改名烧朱院。

    但眼下,这些荤腥却是都没有了,烧朱院也不复存在。

    几个人吃了一顿素斋,讨论些空门修行之事,丽雅娜扎说这里与回鹘不同,回鹘虽然也多寺庙,但却远远没有此处盛大,气息也完全不同。

    赵柽沉吟道:“修行还是要在红尘滚滚之中最佳,看人生情爱苦楚,才知四大皆空,才知道舍弃放下。”

    姚平仲在旁道:“公子所言极是。”

    赵柽瞅他一眼,想起这货的后世传闻,靖康时偷营失败,骑匹青骡连夜飞奔,远赴千里之外大山内隐遁几十年不出,眼下这“极是”怕不违心言语。

    他道:“希晏你有佛性,历尽红尘,可进深山隐修。”

    姚平仲闻言一愣,急道:“公子开属下玩笑。”

    赵柽摇了摇头,站起身形道:“带你们去京城最有名的素茶馆坐坐,那里有词话说书可听。”

    东京最有名的素茶馆自然是老字号丁家素茶店,出了相国寺去到东门大街,便能瞧见招牌。

    此刻茶店人满为患、几乎座无虚席,但最前方却有张桌子始终空着,旁边一张刷了桐油的硬木折背椅也无人去坐。

    赵柽带几人进门,立刻有小二迎了过来,看着四个人不由挠头,实在是没有位置,拼桌的话四人又太多。

    赵柽伸手一指最前方空着那桌:“就去那里。”

    小二顿时大惊,急忙小声道:“此处万万不可,乃是一位贵客包下,那贵客于小店有恩,几位还是……”

    赵柽打断他道:“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了吗?”

    小二一愣,抬头仔细看赵柽,片刻后恍然大悟,露出满脸惊喜神色:“原来竟是公子,小的还纳闷为何声音如此熟悉。”

    赵柽点了点头,漫不经心地道:“霍老在吗?”

    “在,在!”小二急忙道:“之前说了段三分,此刻估摸歇得差不多了,就要开讲下一段。”

    赵柽道:“那就好,加几张椅子,吃喝照老规矩来。”

    小二道一声遵命,转身小跑而去。

    赵柽来到那张空桌旁坐下,丽雅娜扎疑惑道:“听那小二言语,这桌莫非专为右使而留?”

    赵柽笑道:“我小时喜欢厮混市井,与这家茶店颇有些渊源。”

    这时加椅都搬过来,几人坐下后又闲聊几句,就看前方说书台后走来两人。

    一人是名须发皆白的老者,穿着青布衫子,脸上满是岁月留下的痕迹。

    另一人却是个梳双辫,穿红衫的小女孩,眸若点漆,粉雕玉琢的小脸,走过来便盯着赵柽瞧看。

    “又长高了些……”赵柽自言自语一句,糕点茶食开始端了上来。

    老者在前方对赵柽微微一礼,随后一拍醒木,声音沧桑有力:“书接上文,这一回说那曹孟德挟天子以令诸侯……”

    一段书约莫两刻钟说完,老者坐下喝茶润喉。

    丽雅娜扎低声道:“这老者好足的中气,看着似乎也会武艺。”

    赵柽淡淡笑道:“圣姑是说霍老?”

    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