示意将肖云飞带下去。

    他还没有想好怎么处置肖云飞,若真是按照律条来,朱家谋逆,朱汝礼披甲带兵,那他这个贴身护卫之人,必然也是死罪。

    可朱家谋逆本来就是硬扣上去的罪名,这肖云飞又是奉师命前往,若是直接杀了确实有些冤枉。

    这时肖云飞已经被推到门外,依然喊道:“殿下,我与殿下确属同门,还望殿下三思,手下留情啊。”

    赵柽瞅着他的背影,觉得这就是个倒霉蛋,真正该死的是那个所谓的师叔云九霄。

    朱家在江南什么名声?恐怕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吧!这种狼窝豺穴,居然还派弟子前来保护其家人,这岂不是一丘之貉?

    第二天清晨,童贯送过来几张朱勔和朱汝礼的供状,私下还有一本账册,里面记录了朱家的钱财和产业。

    赵柽翻看一遍之后,见并无什么纰漏,就令童贯前去安排,午时斩首朱家父子。

    随后军丁骑马游街,敲锣鼓噪,把朱家父子的罪状贴放各处,一时围了无数百姓观看。

    午时到来,虎丘山下,人山人海,长长的刑台跪满了一排人。

    朱勔和朱汝礼父子在把头里,剩下其他的朱家人,按罪排开,有朱勔的堂表兄弟,有侄儿养子,都是做恶多端,个个杀几个来回都不为过。

    还有应奉局的一些积年累吏,水军的武将军官,太湖水军虽然被石生给打得全军覆没,但上面一些指挥却还都活着,童贯心狠手辣,想着左右都是杀,斩草除根,应奉局的头头脑脑一个不留,省得日后生出无穷麻烦,就都定了从贼谋反的罪名,一起处理掉。

    百姓们原本不信朝廷要杀朱勔,朱勔是东南恶虎,盘踞江浙二十来年,无人敢动,甚至应奉局都有东南小朝廷的称号,知他手眼通天,权势滔滔,昨日还在发号施令,这怎么今日就要受死?

    但此刻一看台上,果然都是朱家的人,知道事情不假,有人心中感慨,不由热泪盈眶起来,还有的义愤填膺,破口大骂,数起朱勔罪状,甚至更胆大者,向朱家人丢起了石头,一时乱像纷纷。

    赵柽坐在台后凉棚,冷冷地看着这一切,童贯在旁道:“王爷,要不要维持台下秩序?驱散众民?”

    赵柽摇头:“让百姓们发泄一下,顺便也让朱家人在台上听听,这些年他们都干了些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。”

    童贯称是,又过了半晌,台下的百姓们嗓子都喊哑了,声音弱下来些,赵柽这才道:“都杀了吧!”

    童贯冲着前面刑台丢一支红坯令箭过去,就看刽子手们举起森寒的鬼头大刀,手起刀落,人头滚地,鲜血喷溅三尺。

    台下百姓都惊了一惊,随后便纷纷叫起好来,不少人高呼二大王千岁千千岁,歌功颂德,沸腾不止。

    赵柽笑了笑,又听片刻,随后起身离开,留下童贯处理善后事宜。

    他带着白傲、武松两人,还有一百血色先锋军,下了棚台就往城西,赵柽想去寒山寺找老和尚梦痴再辩一辩机锋,那日实在是心有不甘,被老和尚绕得头晕脑胀,论述不过,败下阵来。

    可就在走出二三里远,正是热闹繁华之时,就听前方传来阵阵呵斥之声。

    到了近里观看,原来一家点心铺门前正有名大汉在拖拽个年轻女子,武松忍受不住,怒喝道:“光天化日,清平世界,怎敢强抢民女!”

    大汉瞅他们骑马人多,卫军又着甲胄,便自弱了声势,抱拳道:“回禀大人,这女子可不是什么良家民女,进了小人的店后拿了东西不给钱就跑,幸亏小人手疾眼快抓住,不然损失却没地方找补。”

    武松顿时脸色难看,瞅着坐在地上低声抽泣的女子道:“他所说可是真的?”

    女子只是呜咽,大汉急忙又道:“大人,这怎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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