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个敢多片言星语?还不得乖乖听话,立马办事。

    “卑官尊命!”祝祥此刻忽然觉得,似乎族人全都死了倒也不错,反正他父母早就不在,若不是此刻人都死光,恐怕再过多少年也轮不到他做家主,族中那些产业也没有他半点份,只能眼睁睁地干瞅着。

    赵柽又思索道:“对了,如今秀娘有孕在身,但日日思念亲眷,夜不成寐,恐怕神伤,你这番过来正好见个面,本王已经让人安排了家宴,午后在前堂操办,先就不要走了。”

    祝祥闻言心中更喜,连连称是。

    待太阳刚过正南方向,安抚使司前堂便摆起了宴席,虽然只有赵柽、祝秀娘、祝祥三个,但席上菜肴却颇丰盛。

    只是祝秀娘一看到祝祥便哭了起来,祝祥只好劝说,让她保重身子,别太伤心过度,毕竟事情已经发生,再怎么难过也于事无补,而且隐晦地说了下毕竟已经怀了皇室血脉,要处处谨慎,不能出任何差池。

    祝秀娘闻听此言,不由瞅向赵柽,知是赵柽说了自家怀孕消息,赵柽微笑道:“令兄所讲不差,秀娘当要好好保护身子,不能出什么错漏才是。”

    祝秀娘嘴角隐隐出现一抹冷笑,随后只是和祝祥说些过往之事,又道回去歙州要如何安排,祝祥不好回答,只得望向赵柽。

    赵柽对祝秀娘道:“本王已经和令兄说了,如今祝家只剩他这一枝男丁,自然要领家主之位,庶脉变嫡脉,至于祝家的产业,我那丈人名下的自然归五娘你所有,其他祝氏族人的,就都让令兄领了,以后歙州祝家就在令兄手中发扬光大!”

    祝秀娘闻言愣了愣,她才不相信赵柽如此好心,她祝家虽然土地没有别的士族多,但各地铺面在江南大户里却是数一数二的。

    江南繁华,尤其各州商业云集之处,更是寸土寸金,她不相信赵柽会白白放弃这些财产,送给祝祥,让他重新发展祝家呢。

    赵柽凶狠似虎,贪婪似狼,狡诈似狐,这已经送到口的大块肥肉怎么可能会吐出来?可以名正言顺用她的名义霸占这些财产,又怎么说放弃就放弃了?这绝对不是他的本性!

    祝秀娘看着赵柽,心中惊疑不定,不知赵柽又有何阴谋诡计,她想要提醒族兄小心,可此刻席间,说话不便,心中便暗暗计算要如何才能找个单独说话的机会言道此事。

    赵柽笑眯眯地看着祝祥:“既是家宴,索性也不说外话,你在政和知县的位子上坐多久了?”

    祝祥闻言眼睛一亮,急忙道:“回禀王爷,已快两年光景。”

    赵柽点了点头:“两年却是不短了,之前族内可有安排?”

    祝祥犹豫道:“原本族里说,要等待机会走动个判官,但如今……”

    赵柽笑道:“判官是吗?待我回头问问福建路哪州出缺,给你补上,既是在福建积累了人脉,暂时还是留在福建好,莫要去往他路。”

    祝祥急忙起身:“卑官多谢殿下提携!”

    赵柽摇了摇头:“都是一家人,说什么两家话,就算是没有缺也好办,到时我知会一下福建经略黄觉,让他查查有谁贪赃枉法,人抓起来,把地方腾出就是。”

    祝祥闻言心情飘飘呼呼,简直欢喜得不能再欢喜,原本在政和县得知举族皆灭的消息,差点直接昏倒过去,没有家族的支持,别说更上一步,就是知县位置都怕稳持不住,可不成想峰回路转,柳暗花明,五娘竟然进了秦王府门,这可真是祸兮福所倚,既然有了秦王这颗参天大树,还怕以后不步步高升,官运亨通?

    祝秀娘这时愣愣地瞅着赵柽,这根本就不是她之前预想,不明白这恶贼如此做究竟要干什么?

    之前她怕赵柽暗中下手害了族兄,可此刻竟要给他升官,这出乎她的意料,不过这恶贼肯定不是真心的,必然有恶毒算计在里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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