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不知几盏,没了就自家去拿炭盆上的水壶添满。

    没人知道两个都说了些什么,只是过了许久,就听姚平仲小声道:“王爷,这……不至于如此吧?”

    赵柽道:“本王算错过吗?”

    姚平仲嘿嘿道:“就是属下觉得,官家怎会做那般绝情之事?”

    赵柽淡淡道:“这般背后议论君父,你是大逆不道了。”

    姚平仲挠头道:“又没旁人听见,就算有听到的前去告发,我也不会承认。”

    赵柽道:“你回去后要想办法通过家中力量调去熙河路,这个我不能帮忙,但我在朝里会给你加固权柄,就是童贯一直瞅你不顺,要多费些周章。”

    姚平仲道:“那老匹夫就是怪我没给他送钱,这次若不是在王爷麾下,怕一点军功都无,全被老贼剥夺了去。”

    赵柽思索片刻,似乎想起了什么,又道:“如今熙河路经略刘仲武在位已久,年岁也高,若是致仕的话,你从父姚古倒极可能调去做抚帅。”

    姚平仲愣道:“王爷,这也能算到?”

    赵柽不置可否一笑,他刚刚记起,好像刘仲武致仕之后,就是姚古接任的熙河,大概就在这一两年间。

    “算不算到将来再看,总之你先过去熙河经营,若是日后你从父果然也调去……那就想办法将辛家赶出熙河!”

    “王爷,我从父那边……”姚平仲微微露出犹豫神色。

    “无妨,你从父这个人我多少了解一些。”赵柽慢悠悠道:“他向来任人唯亲,喜大争功,只要他去熙河路,就断然容不下辛家在那里飞扬跋扈,若没有嫡系亲信还会好些,但你既然先去了那边经营,他又岂会无所举动?”

    姚平仲不由讪笑道:“王爷说的没错,我从父可不就是这么个性子。”

    赵柽瞅他道:“若不是这般,你姚家又怎会和种家相争多年?”

    姚平仲点头称是,接着端起茶碗灌进肚中,小心翼翼地道:“王爷,若是真如你所料,一但乱了起来,那属下……”

    赵柽淡淡地道:“要看什么时间乱,若是乱得早些,你从父也得率兵出去,你直接拿了熙河就是!”

    “啊……”姚平仲呆了几息,道:“属下遵命!”

    赵柽眯眼道:“若是乱得晚些,就不用你拿了,本王到时亲自动手。”

    姚平仲吞了下口水:“王爷,属下有件事实在想不明白,依王爷这般文韬武略,运筹帷幄之中,决胜千里之外,收复燕云不是早晚之事?官家为何还要这般急迫……”

    赵柽沉默了半晌,摇了摇头:“官家,官家这个人,从来都是只相信他自己的……”

    冬日一天天深下去,时不时的寒风萧萧,飞雪飘零,不过随着年关将近,东京城内开始呈现出热闹景象。

    官宦大户人家都张灯结彩,门墙休憩一新,杀豚宰羊,清扫祠堂,除了祭拜先祖宗亲,还供奉各路神祗。

    市井小民哪怕手头拮据,也开始置办年货,无论多少,都是喜气洋洋。

    秦王府在过了腊月二十三后,开始摆台唱戏,除了白发记,雪夜袭庐州之外,赵柽和小娘还一起编排了五六出新曲新戏,都在王府首演。

    过了二十七,府内送礼的人开始多了起来,今岁不同往年,往年朝堂上极少有人到来,但这几日却不少朝官也过来拜见。

    甚至蔡攸都跑过来一趟,送了贵重物品,赵柽在中堂见他,却看这位蔡家大公子骨销形瘦,比以往憔悴不少。

    赵柽知他受蔡絛挤兑,如今蔡絛借蔡京之名,把持着相权,蔡攸心中嫉妒难受不说,这位四弟还时不时地给他小鞋穿,让他在朝上下不来台。

    两人之前毕竟也算同盟过,蔡攸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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