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十面埋伏阵,又有一些大阵套小阵,小阵合大阵,端的是千变万化,妙处无穷。

    而且用阵法练兵,尤其是骑兵,同时也等于在操练骑术,毕竟马匹交错之间容不得一点闪失,细微之处,需要精湛驾驭。

    只看前方那整队人马可进可退,转合自如,来去如潮,赵柽不由点了点头,这些时日张宪的工夫没有白下,这支军队已经有了些许精兵的模样。

    想从京畿禁军中训出一支精兵是极难的事情,就好比想要训练一群羊改变性子变成狼,可能性几乎微乎其微。

    但这支兵不同,里面没有惫懒的禁军军户,也没有那种陈年老兵油子,赵柽甚至将他们单独驻扎,不让他们和别的禁军有太多过往。

    一来是因为有私底下赏赐的事情,这种事情绝不可泄露,不然难以解说,虽然他曾经将这事下了禁口令,但不怕一万,就怕万一。

    二是禁军老兵都有代代相传的顺口溜,里面尽是些怎么偷懒耍滑的当兵之道,这种东西还是不知道为好。

    所以这支骑兵不是京畿禁军的底子,赵柽有信心训为精兵,眼下已经初露头角,只待时日,就会脱颖而出。

    赵柽坐在椅子上思索了片刻,忽然叫来张宪道:“我瞧这些军兵虽然进退颇有章法,但耐力似乎有所不足!”

    张宪道:“王爷说的是,这些人耐力确实差了些,还是操练得不够,没练出长久的力气。”

    赵柽眯眼道:“能持续作战的力气很重要,无论骑兵还是步兵,最忌再而衰,三而竭,再而衰或许难以避免,但三而竭却是万万不可。”

    他说这番话是有一定考量的,拿西军举例,西军平素善战,常年和西夏、蕃人交锋,足足上百年,不少将门家族甚至都有祖传的战斗经验,家传的兵法流传,但当他们遇到女真骑兵时,那战果却是一言难尽。

    靖康之变前后,西军参与了太原之战、富平之战等等大阵仗,但过程几乎都是一边倒,包括种师道在内,没有谁在对战女真人时有过好战绩。

    战败的原因归纳起来多种多样,但其中有一条,却是所有人都默认的,那就是耐力不足,在战场上没有女真长力。

    大宋西北地形多变,宋军与西夏交战之时,西夏骑兵和步兵经常借助复杂地形配合作战,骑兵并不进行多轮冲击,而是喜欢将对手引入埋伏圈后,同步兵联合起来厮杀。

    而与西夏人打了几十上百年的西军也习惯了这种战斗模式,经常用骑兵进行遮断,也就是用小股精锐骑兵和西夏人的骑兵进行较量,遮断敌人骑兵和步兵之间的联系。

    西军长期这般打法,早就习惯了西夏人精锐骑兵一两次冲锋就休息的习惯,西军遇到动辄打满上百回合的女真骑兵时,便都普遍吃不消了。

    而那个自吹自擂出来的“泾原铁骑,甲于天下”的话语,也在此刻被无情地戳破。

    女真骑兵虽也以重骑兵冲击,但每五十人的小队中还有三十人的骑射手,并且习惯分成两部分作战,三十人的骑射手队伍经常冲到宋军面前进行近距离射击甚至搏杀,这让西军非常不习惯。

    因为大宋的骑兵部队几乎都是专精骑射,“马步军并以十分为率,马军一分习枪刀,余习弓”,就是说骑兵的训练要求九成精力都要用在骑射上,一成练枪刀。

    所以西军骑兵近距离肉搏能力,根本比不上女真骑兵,甚至真到近身时,不少都已经没有什么力气再拼兵器了。

    西军打西夏的招法,打女真并不管用,适应不了女真骑兵漫长的战场节奏和持续作战的方式,再加上其他因素,综合在一起,自然接连吃了败仗。

    赵柽觉得,倘若想要硬碰硬的在战场上打败女真,那么耐力做为战斗的基础,是必不可缺的。

    女真常年渔猎游牧,个个彪悍,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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