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将想着想着,不由出了一身冷汗,肯定是这三名大教首里的一个,派人潜伏进了庄子,隐藏在赵柽的身边,这可是骇人大事。

    他,要不要告诉赵柽?

    吕将脸色难看,汗水顺着额角不停淌落,告或不告诉,这个决定实在太难了。

    人无信不立,他既然答应了替赵柽卖命,那至少名义上赵柽就是他的主公,他是有必要去告诉赵柽这件事的,否则和私下背叛也没甚区别。

    可他同样也是明教的人,虽然中原明教已不复存在,可他并没有退教,也没有出卖明教,他去告诉赵柽这件事,会不会等同于叛了明教?

    “吕掌柜,你怎么了?”赵棫这时看出他似乎有些不妥,开口问道。

    “没,没什么……”吕将哪里敢说,任何人他都不敢说啊,何况赵棫还是皇子。

    “没事脸色这么难看?”赵棫纳闷道,他这时已不比刚出宫的时候,一点人情世故不懂,几个月的书局生意,让他学到了太多,这是书本上根本没有的。

    “噢……”吕将急忙道:“没事,没事,就是忽然有些肚子疼,眼下已经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既然没事,随我去前面观礼。”赵棫有些疑惑,他不太信吕将言说,但瞅他遮掩,倒是不好继续询问了。

    两个人上前,这时演礼已经开始。

    仪式不同前几次赵柽成亲,而是依照古礼,更繁复,时间更加亢长,许久才告完成,随后入宴。

    赵柽在首席上坐着,在场人逐个过来敬酒,一直热闹到傍晚。

    酒席将要散去之时,吕将战战兢兢起身,他思前想后,觉得还是要提醒一下赵柽,毕竟明教已是过眼烟云,此刻他端的是秦王饭碗,一言不发装糊涂并非他的性格。

    但他也不好说什么明教,想着只说看庄客们言语古怪,怪模怪样,颇为可疑就行,依赵柽的性子,肯定会查一下,到时再瞅究竟怎么回事,说不定他以为的事情其实是错的也不好说。

    赵柽这时刚要走,之前戚红鱼给雇了几名丫鬟婆子,伺候着要去洞房,吕将见状急忙过来说话。

    赵柽听完他的言语后,上下打量他一番,直瞧得吕将发毛。

    “王爷……”吕将不知道自己哪里说的不对,引来赵柽这种目光。

    就看赵柽点了点头:“此事本王知道了,吕掌柜早些回去安歇。”

    吕将这才行礼转身离去,到门外长出了一口气,心中轻松许多。

    赵柽出堂,前面两个丫鬟挑了灯笼,婆子捧了些应用物事,直往洞房走,庄子后面如今翻造,建了后宅,里面有几处院子,都装饰得富丽堂皇。

    进了宅墙,寻去洞房院落,赵柽推开房门走进。

    只看萧敏正坐在床边,盖着红绣头,一动不动,两只纤手却交叉握在一起,显然十分紧张。

    赵柽道:“十三娘,我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萧敏道:“二郎……”

    赵柽拴好房门,笑道:“等急了吧?”

    “才没有。”萧敏小声道:“是担心你喝醉了,酒多会伤身的。”

    赵柽道:“倒没怎么喝,不过意思了一下罢了。”

    他说完走至床边,取过白玉如意,然后挑起大红盖头,露出下面娇羞如花的容颜。

    赵柽笑眯眯地道:“娘子过来喝交杯酒。”

    萧敏不敢抬头,站起走过去,两人喝了三杯酒后,赵柽道:“娘子可还记得初来东京时?”

    萧敏道:“哪敢忘记,若不是那次,怎会与二郎有交集……”

    赵柽笑道:“人生之奇妙,从来难以言说,或许这便是缘分。”

    萧敏忽道:“若那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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