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君皇帝大口吐气道:“会在皇城哪里?”

    赵柽道:“那些池子,小湖里不知都有没有看过,不会是失足跌了下去,没人发现吧?”

    赵楷在旁边道:“秦王能想到的,莫非官家想不到?”

    赵柽摊了摊双手:“那就是查过了?我记得有几个小池湖水可不浅,从上面看不到底。”

    赵楷摇头道:“也不算深,都没不了人,就是水浑了些,全都派人下去过,一寸一寸的摸,什么都没有。”

    赵柽叹道:“那可就奇怪了,福金能躲去哪里呢?”

    “躲去哪里?”赵楷冷笑道:“宫内没有,自然是被人带出了外面!”

    赵柽皱眉:“谁这么大胆,敢私带帝姬出宫?这可是要诛九族的!”

    赵楷瞅了瞅他,转身面向道君皇帝:“官家,儿臣之前审问外门的军丁时,得知昨日秦王曾经入过宫!”

    赵柽眯眼看他:“郓王这话是什么意思?难道是怀疑我把福金带走了吗?”

    赵楷道:“我只说你昨天进宫,可没说别的!”

    “真是荒缪!”赵柽语气森寒道:“若我带走了福金,那守门的军丁岂会看不见?那么一个大活人从宫门出去,会没人瞧见吗?难道殿前司的禁军都瞎了眼不成!”

    “那谁知道,秦王威风向来好大,说不定守门的军兵瞧都不敢瞧一下呢!”赵楷低声道。

    “郓王你再说一遍?”赵柽闻言立刻撸胳膊挽袖,就要奔赵楷过去,赵楷吓得急忙往御书案旁躲去。

    “够了,吵什么吵!”道君皇帝抓过案上一只笔筒“啪”地摔在地上,顿时大殿内安静下来。

    “秦王,你昨天果真进过宫?”道君皇帝道。

    “回禀官家,儿臣昨日上午进宫看望娘娘,午时一过就离开了。”赵柽气呼呼地回道。

    “哦……”道君皇帝皱起眉头,心中总觉得这老二哪里有些不太对劲,他思索片刻,忽然想到这老二向来深沉,但眼下却有些过于激动了。

    这不是老二的性格啊!

    道君皇帝上下打量赵柽:“秦王既然昨日入宫,倒不能说没有一点嫌疑……”

    “官家,儿臣独身进宫,未带车驾,又独身离开,宫门处值守的军丁宦官都看得分明,孩儿有什么嫌疑?”赵柽忿忿地道。

    “这个……”道君皇帝有些无法接茬。

    “何况昨日又非儿臣一个入宫,从早到晚,说不得还有多少人,倘要这般计较下去,个个都有嫌疑!”赵柽道。

    “秦王休要顾左右而言其他!”赵楷在御案旁道:“昨日朝上休沐,除了早晨送菜蔬肉米的农户来过宫门前外,再无其他人,整个白日,除了秦王,并无二人进宫!”

    并无二人进宫?赵柽愣了愣,昨天是休沐日吗?他不上朝,自然不注意日期,倘若是休沐日的话是没有早朝的,没有朝臣入宫,而且道君皇帝在休沐的时候也不会召人过来饮酒宴乐。

    他皱了皱眉,这可真是智者千虑,必有一失,怎么就没想到这点,否则早一天或者晚一天带走福金,就没这些是非了。

    正常时候早朝大臣们都要进入皇城,虽然是去前面的紫宸殿,但只要进了皇城,那就有嫌疑,别管证据什么,只要进来了就有。

    而且道君皇帝再会唤人喝酒取乐,到时来的那些也都脱不了干系,自家虽然也进宫,可出去时是独身,那就不可能过于怀疑到自家的身上。

    可眼下……就他一个昨日进宫?这可就有点说不清楚了,不过好在出去的时候也是一个人,只要咬死了不认就好。

    赵柽看着赵楷冷道:“我出去时候单身一人,宫门外几十上百号人都看着,郓王休想污蔑于我!”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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