选好的小娘,跟随汉子往沟渠通道深处走。

    那多小娘,既是性子刚烈,却又怎会乖巧,可无奈推推搡搡,如何反抗,这一刻只觉那天都是黑的,清平世界全都作假,恨不能一死百了。

    敲铜锣的枣核脑袋凑到赵柽近前,谄笑道:“贵客乃是今夜最大主顾,鄙楼已备好最豪奢房间,还请贵客移步。”

    赵柽笑笑,这沟渠内又哪来的豪奢房间,只是道句“赏”,后面黄孤便大银抛了过去,砸得枣核头“哎哟”声,却是恨不得被多砸几下,哪怕头破血流也心甘情愿。

    赵柽看小娘,小娘穿了红色衫裙,头上梳着古怪的环圈丫鬟髻,虽稚气,却美不胜收。

    他不说话,那欢喜楼门下带他一群人走,其他人亦叫了十来个小娘,全部归在一起,由门下引着进入一条渠道。

    这渠道却是弯曲,但看模样是往上走,显然一群人安排在一起,是这欢喜楼的特殊待遇。

    这时众人早就在地下失了方向,不过却也不慌,毕竟有朱小乙这个地头蛇在,至少不会找寻不见出路。

    来到宽敞处,却是地下沟渠中的枢纽位置,欢喜楼自家做了工程,间隔弄出几座大室,每座屋室亦有门,看起来像模像样。

    那门下带路的头领露出一脸羡慕,嘿嘿道:“诸位贵客请,房内吃喝酒品,一应不缺,若是有事可开门召唤。”

    赵柽使个眼色,黄孤继续打赏,让这头领和几个门下大汉皆喜笑颜开。

    各人皆带小娘入房,赵柽看了看自家身边少女,亦带进房中。

    房舍只是一大间,最里有床,床侧有些乱七八糟说不上什么用途的器具,稍外些有张桌案,摆了酒菜果品点心,赵柽栓好房门,回头看少女。

    这小娘身上被绳索缚着,却总是没有扭曲挣扎,只是不错眼珠地瞅他,两只眼黑白分明,说不出的动人。

    赵柽想了想,牵着绳索来到桌前,示意少女坐在凳上,自家却松了手,走到床边,径自落下。

    少女被松了手,脸上露出一丝奇特表情,却不肯坐,只是偷眼去瞧那门的方向。

    赵柽道:“莫要犯浑,且坐下说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