变化起来,东京大相国寺乃是当今天下第一大寺,寺内主管的禅院足足有六十四座,每座相当于一处小寺,里面又再有住持长老,各个执事,简直庞大无比,那相国寺住持的权利好比滔天一般。

    而五台山文殊院的住持智真,佛法极高,世间闻名,更是号称辩才第一,无人能及。

    他不由舔了舔嘴嘴唇,眼神闪烁,赔笑道:“没想施主竟然识得这些大师,就是小僧都是只闻其名,未见过这些高僧大德呢。”

    赵柽道:“这些年我走遍名山大川,遍访佛院,结识的高僧太多,东京府下都建了好大的庙院。”

    真信急忙唱佛号:“原本以为施主只是寻常居士,没想到竟是贵人驾临,小僧真真是太过于失礼了。”

    赵柽笑道:“虽然佛家有三不问,首不问年龄剃度时间,但刚才真信大师自己都说出来了,我也就不再避讳,大师如今已经四十许人,虽然知客乃是大执事,不过大师就没想过要再更进一步吗?”

    真信闻言,不由讪讪,心中却是思索起来,眼前这位施主定是贵人无疑了,想那东京大相国寺住持智清禅师在宗林之中何等名气,与其交往的全都是朝上要员,达官显贵,这位公子年纪轻轻就能与其品茶下棋,那身份不言而喻,肯定十分尊贵。

    赵柽自家扇着风道:“我与这许多天下名寺住持都有交情,虽然嵩山寺这里说不上话,但将来真信大师想要换个所在,进上一步,我倒是能帮上些忙的,俗家有句话说得好,多条朋友多条路,未尝没有道理。”

    真信其实此刻也是这般想,他武艺不济,嵩山寺的住持和首座堂主是要考较拳脚功夫的,所以他到眼下大执事的位置,也就至顶了,基本没有再上一步的可能,这也是他平日钟爱黄白之物的原因,既然当不上住持,就多攒些钱财好了。

    可不想做住持的和尚,不是好和尚啊,他做梦都想着有一天自家能住持一寺一院,此刻忽然觉得竟还有希望,不由立刻动起心来。

    “贵人,虽然小僧三次机会都已经用过,但贵人身份不同,倒也不是不能请去后面游览,只要不碰见多事之人,谁还会记得我带过几回客人过去呢。”真信斟酌着说道。

    赵柽笑道:“如此就对了嘛,何况就算是让方丈得知又如何,到时全由我来说,保证让真信大师担不上什么干系便是。”

    真信闻言心中松了松气,若是眼前这位公子交游确实广泛,这倒也是说不好之事,天下又哪里有一成不变的道理,佛家还有大开方便之门的时候呢。

    看了眼外面天色,真信和尚道:“那小僧现在就带贵人前往?不过却不能这么多人,太过招惹耳目了。”

    赵柽点头道:“我一人前往,他们留在此处等候。”

    真信和尚道:“那贵人请起!”

    两人说着出了堂门,真信和尚看了看四周,道:“贵人只管跟着我就是,未必会有人询问。”

    赵柽点头,两个走廊下,直接朝东再往北,过了几重大殿,来到后面,这里有武僧把守,见到两人唱佛号,两人回应,随后过去。

    接着前面便开朗起来,真信和尚先带着赵柽去了初祖庵,又去六祖堂,便来到了罗汉堂前。

    这里却是热闹,在外面就听到里处的练武吆喝声,赵柽笑道:“素闻嵩山寺武僧手段了得,不知可以一敌百否?”

    真信摇头道:“贵人赞誉了,那须得四大班首之类的首座堂主,寻常武僧哪里有这般拳脚,一个打几个就算本事了。”

    赵柽点了点头,两人继续走去,却是来到达摩院外,此处肃静,外面有两个和尚垂目站在门前,仿佛石雕木刻一般。

    真信小声说道:“达摩院首座乃是鄙寺之中属一数二的高手,武艺甚至不下于住持方丈。”

    赵柽闻言,往那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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