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。”

    “兴庆府做官……”赵柽眼睛眯了眯:“兴庆府做官的汉人多吗?”

    元果道:“并不算多,凤毛麟角,远没有契丹人多。”

    赵柽点了点头,忽然道:“刘营长会下棋吗?”

    “下棋?”元果一脸迷惑:“略懂一二,公子是要……”

    赵柽道:“日里枯燥,有空时我找刘营长对弈几盘。”

    元果心中纳闷,却赔笑道:“小人遵命,公子随时可找小人下棋,小人也没什么旁的事情。”

    赵柽点头起身,白霸急忙去结了账,随后一起走下楼去……

    转眼日头偏西,到了太阳落山的时刻,卓啰城西方半空,一轮胭脂色巨大红球撒下点点余辉,映照得城内家家户户房顶都是灿烂一片。

    就在松涛楼后方大院内,有几进青石房舍,最靠里面的一间屋中,两人在喝酒吃饭。

    这两人年岁不小,正是送羊过来的老翁和老妪。

    只见这他们此刻浑然没有了之前那种谨小慎微姿态,老翁虽然坐着,但一条腿支起,脚踩在长条凳上,双手抓着只羊腿猛啃,不时还用西夏语咒骂两句什么。

    老妪也没了原本的唯诺模样,反而露出一脸奸相,在桌上挑挑拣拣,喝了口酒又吐掉,同样在骂骂咧咧。

    就这时,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音,老翁回头瞅了一眼,没好气地道:“进来!”

    房门“吱呀”一声打开,然后闪进一人,又马上将门关闭。

    “牛掌柜,怎么这么晚才回来,打探得如何了?”老妪奸细着嗓子说道。

    “二位,二位稍安勿躁,听我慢慢道来。”被称为牛掌柜的是名中年男子,神情有些紧张,不停擦着面上汗水。

    “快说,快说!”老翁不耐烦地道:“这卓啰城眼下已经陷入了宋手,老夫可不愿意多呆片刻,办完事后就要马上回去!”

    牛掌柜道:“是,是,二位听我说,我已经问到了……”

    片刻之后,老翁将手中没有了一丝肉的羊腿骨丢在地上,皱眉道:“这么说来想要将人绑走并不容易?”

    “不容易,不容易!”牛掌柜自家也拽把条凳坐下:“而且就算是绑出来,也不好带离城池,每日卓啰城只开放一个时辰,而且城门口处盘查十分严厉……”

    “甭和老夫说这些废话,若是随随便便就能带出去,还找你做甚!”老翁伸手抓起桌上的酒坛子,也不用碗,直接对嘴“咕咚咕咚”喝了两口,道:“怎么出城你想办法!”

    牛掌柜脸皮抽搐地道:“若是想不出来怎么办?”

    “想不出来?”老妪伸手猛地往桌子上一拍,那木桌顿时“哗啦”一声板裂腿折散了架,桌上的东西滑落一地,酒坛子也摔碎成数片,“想不出来也得想!”

    牛掌柜吓得一哆嗦,老翁阴恻恻地道:“实在想不出来,那老夫就只有割了人头带走,这也是最后的办法,不过你要知道那可是镜妃娘娘的兄长,到时候别说你,就怕你在兴庆府军器监的叔叔都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,我尽力想,尽力想……”牛掌柜心乱如麻,这不是倒霉催的吗,之前担心宋军抢掠屠城,后来并未发生,心中刚刚松下口气,却又摊上这么档子事。

    他叔叔虽然在兴庆府军器监做官,但他却只是个生意人,非是谍子之类,虽然在这卓啰城里开酒楼多少也倚仗些叔叔名号,可却从未与军中太过勾搭,今日这两人拿着叔叔的信来让他帮忙,他想要推辞却是不敢,叔叔在信里说得决绝,此忙帮也得帮,不帮也得帮!

    那信里隐晦提到事情关乎宫中镜妃,若是做不好,怕要牵扯身家性命,他哪里还敢不从,只是要将一个大活人偷偷运出城外谈何容易?眼下虽然城门已经开放,但限时不说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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