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就跑了,不必最后还留在朝中等着被赐死。

    海上之盟引发的巨大后果,无人能承其重,可说穿了,若没有道君皇帝一意孤行,君纲独断,好大喜功,目光短浅,海上之盟也不会成行。

    马植随童贯来东京时,赵柽只有十一二岁,尚未离宫开府,也是过了些时间,才知道这件事,那时别说有没有实力弄死马植,就是马植的一套说辞已经进了道君皇帝心里,且从那时开始,就商议这件事,直到如今。

    眼下道君皇帝和朝上相公们,几乎意见统一,只待等个恰当时机,就要行马植之策,赵柽入朝太晚,而且这种事在道君皇帝心中,简直比天都要大,亦是难以阻止。

    宴席开始,如今已叫李良嗣的马植,倒并未言语太多,只是陪酒司局,至少表面比较持稳。

    赵柽把酒:“道夫啊,本王亦习武艺,却总难练得高深,就不知道你这一身铜皮铁骨是如何练成,有甚法子还与本王说说。”

    童贯连道不敢:“王爷,外门的武艺不过是打熬气力,时日久了,自然结实。”

    赵柽又道:“莫说这些人人皆知的,我记得你义父李宪当年威震西北,一身武艺何止铜皮铁骨,就不知你得了几分?”

    提起李宪,哪怕童贯外貌粗豪,也不由露出一丝缅怀之色,道:“义父之能,贯不能望其项背,其武艺精通,亦只能继承二三,义父有看家本领,贯也是近年才窥门入窍,若能相传,当不负知遇之恩。”

    赵柽询道:“既是李忠敏的看家本领,道夫又如此在意,当是罕见之艺。”

    童贯抱拳道:“王爷,非是童贯藏私,实乃义父这本领只有宦官去势之人才能习得,下官可万万不敢献与王爷啊!”

    赵柽闻言眼珠动了动,哈哈大笑道:“自当如此,不过今日我却有一事找你说。”

    童贯纳闷道:“王爷敬请直言,贯能为之,盖不推辞。”

    赵柽道:“我有一人,在淮南西路无为军小地做通判,本待提携他进京,初始以为户部最好,毕竟元丰改制后,三司取消,户部集三司之大成,权柄甚重,只是后来思索户部被蔡家左右,想想就罢了,还是要去你的枢密院任职方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