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现成的堤坝。”

    “渡兰湖啊……”赵柽微眯双眼:“渡兰湖的水只怕是不够!”

    卫长道:“王爷,属下家在湟州东面,就靠近秦王川,年年这个时候,家那里都会下个把月的雨,这个时候山水大抵便会发作,这边距离属下家乡不远,估计雨同样不小,到时从零波山冲刷下来,只怕渡兰湖根本都装不住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说每年这个时候都会下不少雨?西北雨水也如之此多吗?”赵柽回头望向卫长。

    卫长道:“王爷,只有这个月如此,其它时候倒是天干,下面军中也有湟州的兵卒,都知道此事,王爷可叫过来询问。”

    赵柽沉思道:“按照你的说法,渡兰湖都装不下这么多雨水,那岂不是要向后淹去?”

    卫长道:“属下觉得是这样,敷川正常时候无碍,敷川护城河外到渡兰湖那一段是有堤坝的,所以水只会朝南去,不会奔向敷川。”

    杜壆在旁道:“你的意思是掘开堤坝,引水倒灌敷川?可是敷川也不算小城,需要多少水才能淹了?”

    卫长道:“所以属下才提关云长水淹七军之事,此刻雨水刚来,可以趁机筑蓄,建多大的坝藏,就能储多少水,待实在存不住的时候,打开水闸,掘开渡兰湖坝口,让大水冲撞过去,哪怕不能浪高三丈淹了敷川,也会冲垮城墙,就算冲不垮城墙,但这么大的水下来,那砖石也肯定松动,城门也会变形,到时候破城就会容易许多。”

    赵柽想了想,道:“确会如此……而且大水过后,势必有一些疫症,因为山上兽鸟,地上蛇虫被水淹死,积于城下,会传播毒病。”

    杜壆道:“王爷,可这得积下多少水,才能达此效果?恐不是一两天就能奏效。”

    赵柽道:“确不是几天能完成,不过无妨,明日我亲去丈量地形,然后画出图纸,你派人前往施工便可,工程尽量快些,但也不必日夜不停,伤损了兵丁。”

    杜壆道:“王爷,渡兰湖距离敷川如此之近,不会被城中西夏军察觉我们要用水攻吗?”

    赵柽瞅了他眼,摇了摇头道:“坚德啊,你太实在了,为何要怕他们觉察?就是要他们看到才对啊!”

    “王爷,这是……”杜壆神色窘了窘,忽然眼睛一亮,道:“属下想到了,想到了!”

    赵柽微微一笑:“想到就好,此乃阳谋是也,西夏军不是不出来吗?那就让其看到咱们挖水道,筑堤坝,蓄水准备淹城!”

    “正是,正是!”杜壆道:“他们死守敷川,不出城迎战,就叫他们眼睁睁瞧着咱们做势淹城,这水淹之策,他们在城中毫无办法,既阻止不了,也防护不得,若是只看下去,那最后肯定承受其苦,但若不想被大水淹,那就得出城阻止,一但出城,又正中我方下怀。”

    “果真好妙计,果真好阳谋!”

    “王爷神机妙算,属下佩服!”

    “这等计策真乃神助!”

    “此番必定马到功成,拿下敷川!”

    众人一时恭惟起来,赵柽摆了摆手:“此计并非本王所想,都不用奉承本王了。”

    他瞧向那献计卫长:“你叫做什么名字?”

    卫长这时也激动,看出赵柽确定要行此计,急忙礼道:“回王爷,属下唤作李孝忠,字少严。”

    “李孝忠,字少严?”赵柽闻言微微一愣,上下打量这卫长:“孝顺的孝,忠心的忠?”

    卫长纳闷赵柽反应,紧张道:“正是……”

    后面杨志这时道:“王爷,少严是之前柳都护在湟州招兵时过来的,因为带了五六百乡人一起投军,平素又好武艺,行豪侠,所以柳都护便直接任命了卫长。”

    赵柽眼盯李孝忠,道:“好,很好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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