皮也戗出血来。

    野狼程二吃了这场大亏,那肯善罢甘休,从地上爬起来,气得一阵阵地怪叫乱骂:“你们这些无用的狗才,平时没事的时候都会鼓唇弄舌,自命英雄,今日吃紧,一个个都鳖头龟脑往后缩……”

    众无赖被骂得狗血喷头,没奈何,各拉架势,一窝蜂地围了上来,哇哇地乱叫。

    武松心里暗暗好笑,量这一群无赖平素不过狗仗人势,欺负弱小,并无真正本事,遂不慌不忙使出三十六路擒拿术,一个“张飞扛矛”将一个无赖摔得仰面朝天,卧地不起,一个“野马奔蹄”踢倒两个在地上打滚,只几个回合,便打得这群无赖抱头鼠窜。

    山野狼程二见众人无用,重抖威风,大叫一声,一个“燕子穿云”飞身过来,单手出招,犹如螳螂捕蝉。

    武松使个“猿猴摘桃”的势子,将身子往下一蹲,一个顺手牵羊,把野狼程二甩出有十来步远,头朝下,脚朝上,重重地摔在地下。

    山野狼程二正要爬起来,被武松轻舒猿臂揪住发角儿,往上一提,飞脚一踢,野狼程二在空中打个旋,颠了个过儿仰面朝天在地下,睁着猩红的双眼发怒:“你这饿不死的贼!敢来多管闲事,我与你有何冤仇?”

    武松听他口出不逊,顿时大怒:“山野狗,你休要逞强,我天性好踩路不平!”说罢,上前使个连环跺脚,只用了一、两分的力量。

    “哎哟,我的娘……“野狼直疼得龇牙咧嘴,往肚子里直吸凉气,不敢再吭一声。

    这时,街上人都站老远的地方看着笑,平素恨这伙泼皮无赖,此番倒出了一口气,也有为路见不平的壮士担心的,那个之前被打的中年汉子这时方才抽出手脚,施展开武艺,也打得几个泼皮无赖无处藏身,四面奔蹿而逃。

    那山野狼程二并不呆,倒有几分狡黠,知道继续逞强是要吃亏的,便开口讨饶:“好汉爷,手下留情。”

    武松喝道:“从今以后不许你再欺负人等,为非作歹!”

    野狼程二喋喋连声:“好汉爷,野狗怎敢?从今以后改邪归正,绝不敢再坏规矩,饶命吧!”

    武松这才将脚松开:“以后被我撞见,决不轻饶。”

    野狼程二从地上爬了起来,手捂着头,一瘸一拐地跑开了,约莫跑出小半箭之地,回过头来恶狠狠地看着武松和那中年汉子,黑脸皮上浪起皱纹,嘿嘿嘿地一阵威胁道:“外来的人等,还有过路管闲事的贼人,有种的不要跑,等着瞧,不报此仇,我也枉称山野狼了!”说完,瘸着腿,一直往街南头去了。

    中年汉子在地上拾起撒落的银两,然后捧在手中往前献去,冲武松一礼道:“请问兄弟高姓大名?府上何处?为何来到此地?”

    武松见问,上下打量对方,他本真汉子,向来行不更名,坐不改姓,便朗声道:“某乃东平府清河县人氏,姓武名松是也!”

    那中年汉子闻言顿时一愣,随后仔细观瞧武松,露出满脸惊诧,低声道:“可是……曾打辽擂取了银牌的武二郎吗?”

    武松双眼瞅中年汉子:“你怎知是某?”

    中年汉子神色变得欢欣鼓舞,猛地一拍大腿:“原来真是武家二郎,这可踏破铁鞋无觅处,得来全不费工夫!”

    武松皱眉道:“你又是何人?听你言语,竟要寻某?”

    中年汉子一双圆眼珠四下去洒,接着小声道:“二郎且随我来,找一地方我说了,二郎就明!”

    武松艺高人胆大,此时又肚里正在饥饿,便道:“找处酒家便是。”

    中年汉子忙伸手拿起武松之前丢弃的哨棒,一手又替武松到后面牵马,接着朝远处走去,过了几条街道看一酒家,就往里去,选了个红油座头擦拭干净,让武松先坐下,然后自家再坐。

    随后中年汉子叫酒保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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