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需要多复杂惶恐,只要比身边这些袍泽跑的快就够了!

    对啊,死旁人不死自家,真是千古至理名言。

    禁军们都激动了,看着左右袍泽,简直如逢大敌,有那平日里便腿脚快的,此刻难免得意洋洋,有那且不说走跑,便是行动都慢悠悠的,则是愁眉苦脸,唉声叹气。

    赵柽瞧着这些禁军,这便是连伙山贼都剿不了的京畿禁军,甚至童贯出外平定各地造反,大多时候都不得不去调遣西军。

    赵柽心中倒没指望什么,非常之人当用非常之法,对这些禁军,讲些家国天下的道理,又有谁会听?只能旁门入手,能操练能演武,顾得眼下就好,至于真跑得快了,到也算项本事。

    其间自是又立了些赏罚制度,对阵,角力,跑得快,排在前面的都有赏赐,这却不是朝廷出的,乃是赵柽自家掏腰包。

    又令谭真从整个侍卫亲军司下辖的军队里,选拔一些年纪小的,身体强壮的,当兵时间短的,尤其不能禁军家族出身,祖上都禁军一脉相传,这种绝对不要。

    弱中选强,人数毋须多,几百人上下,然后强中再选强,最后筛到百人左右。

    这百人少年团单独拿出来交给徐宁训练,除了打熬气力,习些拳脚外,就是要学徐宁的看家本领钩镰枪。

    这些人的编制依旧在禁军,但明面里却已是瞧不见,反正禁军吃空饷已经达到了三成多,如何也不差百人。

    做了这些事后,天气已进入夏末,晚间清凉,赵柽没事时便带着雷三出去逛州桥夜市,吃吃东京小吃,喝些闻名的饮子,倒也悠闲自在。

    至于河湟养马的事情也提上日程,赵柽打算入秋时便前往熙河,他这个熙河路宣抚使乃是临置,虽然可节制熙河路军政大权,但西军五路,同气连枝,只节制熙河一路,又不是战时,说到底还只是个名头,不如陇右都护府大都护来得实在。

    这天傍晚,在书房里写了会字儿,忽然宫内派人相召,赵柽出去一看,竟是张迪,不由心中疑惑。

    张迪是延福宫使,这种宣召的差事一般根本用不到他,只要派名小宦官就已足够。

    “二大王,官家发怒了。”张迪抹了把额头汗水:“召你紧急入宫呢。”

    “何事发怒?”赵柽心中纳闷,道君皇帝最近不是隔三差五下地道,和樊楼那位打得火热吗?这又是哪里不顺心发起了邪火。

    “二大王,到了便知,军国大事,小的哪里能讲明白。”张迪一脸无奈。

    军国大事?赵柽瞧他一眼,心说眼下有什么军国大事,便不再多想,出府上轿直奔皇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