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本领的元家子弟在外,不知西平军司的元姓是从哪里来。

    赵柽琢磨,河西之地只差西平军司一处未靖,似疥癣存在,不过此刻天冷难用攻杀,要等暖和些再说,便给肃州下达命令,多派探子打探,察清西平军司虚实后,速报兴州得知,自家这边好做详细筹谋,只待开春就一举平复……

    东京,皇城,延福宫。

    道君皇帝一身淡蓝色道袍,怀抱白玉拂尘,在地上快速地走着小碎步。

    他脸色红润,双目微阖,脚下却不失方向,隐隐是个八卦之形。

    片刻后,他忽地在御书案旁停住,长吐一口气,叫道:“有了!”

    赵柽打下西夏,他兴奋得三天三夜没睡着觉,并且还招群臣议事,大摆宴席庆祝。

    逆子灭国西夏,何等丰功伟绩,怎好令其独占?

    道君皇帝不甘心啊,除了之前的宣告,说西夏是自家派逆子攻打之外,就要实行下一步计划,直接给西夏十二监军司庞大地盘改名,改成五路,公示天下,这样谁能不认为西夏覆灭是自己的功绩?

    开疆拓土,靖灭敌国,流芳百世哉!

    西夏五路名称他刚刚思索正好,马上便要找人造册拟旨,公告天下,宣布此样大事,但却忽然想到了燕京,不由眉头一皱。

    燕京,燕京居然还没有下!

    还没有下!简直是一群蠢货,废物,笨蛋,丢人现眼,气死朕也!

    幽燕十六州其余十五早便打下,唯独燕京,一直没攻占,入冬前没下,天寒地冻之时更加难下,如今年都过了,还在围着,不知何时才能掌握。

    他连下数道圣旨也无用,要砍头都无用,打不下就是打不下,而且强行数次攻城,损兵折将,又曾中计,大军伤亡无数,围城的军队早没了心气,只是一直拖延耗着。

    虽然这么一直困下去,说不得终有一天,燕京资源消尽,吃不住了肯定会破,但那得是什么猴年马月?

    叫金人都笑掉大牙不说,就是老二那逆子在河西,怕是也在看笑话,嘲自己这个当爹的不如他!

    道君皇帝想到这里,脸上笑意顿时消失,开始猛拍桌案,大声吼道:“来人,来人,叫几位相公过来议事……”

    童贯在大帐内喝闷酒,这个年过得无滋无味,燕京城雄固如铁,久战不下,他已经失去了耐心。

    又过一年,又老一岁,他有些等不起了,夜长梦多,照此下去,就算将来哪天破了燕京,官家也不会开心,就怕封王之事将要告吹。

    就这时蔡攸进来,外面寒冷,他搓手来到炭盆前,道:“宣抚,怎自斟自饮?”

    童贯道:“心中郁闷,居安来共饮一杯?”

    蔡攸表字居安,闻言倒也不客气,过来先给童贯满上,自己又斟了一盅,叹道:“这金人实在太过小气,不过是询问攻城之法,却敝扫自珍,也不告知,哪怕花金银购买都不愿述说,实在可恶至极。”

    童贯道:“此事我等想简单了,那攻城法子必乃其压箱底手段,军事机密,怎好轻易告诉?”

    蔡攸道:“宣抚,我看还是对方贪婪,若再多给金银,许诺重物,只怕对方会动心也不好说。”

    童贯闻言沉思,喝了口酒道:“若是加倍金银倒也非不可,只是最后还须我大宋儿郎浴血奋战,死伤无计,他金人不过张张嘴巴,就赚得大笔钱财,实在让人负忿,更何况……”

    “宣抚,更何况什么?”

    童贯皱眉道:“更何况他那攻城法子到时不好用可怎么办?钱财被他们拿了,我们攻城的兵将折损了,办法却无用,去和谁说理?”

    “这个……”蔡攸愣了愣,这他还真没想过,金人会骗他们吗?

    童贯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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