恩道:“多谢殿下体恤,属下无以为报,殿下若有差遣,属下必然赴汤蹈火,万死不辞。”

    赵柽嘴角微微上扬:“若有那般明知的死事,本王也不太会叫手下前去送死,所以大抵不用什么万死不辞了。”

    宋清愣了愣,不知赵柽此话何意:“殿下……说得是。”

    “知道本王军中为何饷钱都要高过别的队伍吗?”

    “属下不知,还请殿下解惑。”说到军饷一事,宋清倒是深有感触,大宋的军饷本身就高,辽与西夏都不能比,但是赵柽这边还要高过大宋,且不是高了一点半点,而是足足五成。

    这其实是难以想象的事情,要知道养兵本身就是一笔庞大的开支,尤其战时打仗,消耗起钱粮来更是平时数倍。

    这高过五成的军饷,可以又多养许多兵了,减轻许多作战压力,缓和许多矛盾,但赵柽没那么做,说多少就是多少,从来没有降过,也没有拖欠过。

    赵柽看着宋清缓缓地道:“本王只是想让跟随我的人都好过一些,勿论将官还是小卒,打仗乃掉脑袋之事,再不好过那谁还肯当兵卖命,军卒也并非无家,现在没有的将来要有,娶婆娘生娃娃,又想叫娃娃读书,书岂是一年两年就能读完?都是要用银钱的啊!”

    宋清不由道:“殿下高义,属下佩服五体投地。”

    赵柽道:“所以我把饷钱拔高起来,算是给跟随本王的人一个保障,让有家的家中生活更好一些,没家的将来也能有成家的本钱。”

    这时新开的一桌已经有酒菜上来,府中有宴时都会多备上两席,以防不时之需,这时无需新做饭菜,正好端上。

    赵柽伸手指了指:“快去吃吧,酒很不错,是这城里窖藏了几十年的,醇香浓郁。”

    宋清道:“多谢殿下。”说完,领着宋安平过去吃饭。

    小安平早就饿得肚子“咕噜噜”叫,为了能赶在今日进城,爷俩只是路上啃了两个干炊饼,宋清还好,宋安平都有些头昏眼花了,尤其刚刚背了一遍千字文,两只腿已经打摆子没力。

    看着两人吃喝,赵柽忽然道:“怎不饮酒?”

    宋清忙站起:“殿下,我向来不喝酒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向来不喝酒?”赵柽双眉轻轻一扬。

    “是的,属下不是忌酒,而是自小不喝。”

    赵柽压了压手,示意他坐下,眼中闪现出一抹奇异光彩:“不喝好啊,酒这东西有时误事,不是所有人都能自律。”

    “殿下说得是,就怕酒会误事,所以属下才不敢喝。”

    赵柽点了点头,再不言语,轻轻转动桌上酒杯,鲁达在对面听着有些不爽,给自家满上一碗,“咕嘟嘟”全灌了下去……

    转眼天色已黑,圆月当空,洒下雪白光辉,照得府内有如白昼。

    此时也没有遍点灯笼,供月赏月不要旁的光芒,只看月光如水。

    前堂那边搭了个小高台,布置得美轮美奂,摆着各色点心水果,最不能缺的为小月团,就是后世的月饼。

    西宁城内坊子,会做小月团的不多,毕竟此处蕃番混杂,便是点心都以些肉奶为主要材料。

    待供月时辰过了,赵柽下令分食月团,又聊了会儿天,然后各自出府离去。

    但宋清却没有走,他也没处可去,只等赵柽安排。

    赵柽先是叫人把小安平置了住处,毕竟要陪读,以后就在府上居住,十二岁前都会如此。

    然后他背着手,悠哉悠哉地领着宋清去了一个地方。

    这时只有钱文西在后面跟随,钱文西留着小胡子,日来少话,平常赵柽不询问他,大抵每天言语都不会超过十句。

    赵柽走到府西一座殿旁,叫钱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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