航身边，将姬绯抽搐的身体扔到地上。
本来他应该直接破除少恭天凝聚的光箭，但是在看到楚子航现在的情况之后，路明非突然沉默。
此刻剑柄上的青铜链子如同蛇那样腾起，一圈圈地缠绕在楚子航的手臂上，锁链缠得极紧，像是要绞断他的臂骨。
对于这种疼痛，楚子航只是紧咬牙关，默不出声。
一股强大的精神冲击来袭，楚子航的脑海中回荡着轰雷般的巨声。
心脏开始狂跳，视网膜开始严重充血，视野越来越暗，最后眼前一片漆黑。
本以为自己即将死去的楚子航，眼前忽然亮了起来，光从天顶照下，那里亮着唯一的一颗星星。
海潮之声响起，他发现自己躺在一片黑色的大海之上，身体随着海浪起伏。
紧接着天穹以那颗星星为中心开裂，一只巨大的眼睛缓缓地睁开，它是赤金色的，边缘带着明亮的火光，瞳孔深处转动着复杂的花纹。
楚子航用黄金瞳与这个巨大的眼睛对视。
片刻之后数不清的眼睛在天空里睁开，有大有小，每个眼睛所携带的风格和气质都不相同，居然可以看出眼睛像是老人或者小孩。
无数的或强或暗淡的金色眼睛布满整个天空，形成了极美的星空图。
片刻之后，无数的眼睛重新闭合，只剩下最开始出现的那只巨眼。
“你知道代价吗？”它问。
它的声音像是一个少年人，语气却像是个老年人。
“我知道，是我的生命吗？”楚子航站在黑色的大海之上直视眼睛。
“伱不知道，因为死亡并非最终的答案。”
“无所谓，能让我把他们都救下就行。”楚子航沉默回答。
“即使他们和你无关？”
“我的母亲，怎么会和我没有关系呢？”
“如果你的母亲不在，你会选择牺牲自己吗？”
眼睛继续问，他看见楚子航像是看见了什么有趣的东西。
“我早已发誓，我绝不会后退。”楚子航坚定回答。
眼睛沉默了一会儿：“我可以借给你力量，但结束之后你需要偿付代价。”
“好。”楚子航毫不犹豫。
天空中的眼睛中有一点火光笔直地坠落到海面，黑色的大海熊熊燃烧起来，好像是用石油灌出来的。
楚子航随着燃烧的浪潮起伏，觉得自己像是一块在高炉中锻炼的铁坯，整个人被烧得发红发亮。
楚子航低头看向自己被烧的透明的身躯，可以看到身体里熔金般的骨骼。
同时数不清的知识冲入他的脑海，诡秘的声音在他耳边低语。
经过无数的淬炼之后，楚子航猛然睁开眼睛，他已经被打磨完毕！
望向身边的路明非，楚子航语气冰冷：“抱歉，没有相信你能及时赶到，提前使用了断龙台。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