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啥好的,我也是个女人,比她少啥了?

    梁亮把手电拧开,把外面的灯罩取掉,光线就那么散漫地照着两个人。他没有开灯,部队有纪律,熄灯号一吹就一律关灯了。

    梁亮口干舌燥地说:这种事,是两个人的事,一个人怎么能行呢?

    他这话的意思是朱大菊喜欢他还不够,得让他也喜欢她才行。

    朱大菊误解了,她马上道:咱们就是两个人,你和李静行,咱们也能行。

    梁亮怔在那里,他没想到朱大菊这么大胆,这么火热,简直要让他窒息了。

    朱大菊激动地站起来,说:梁子,我可是干净的,没和谁谈过恋爱,我的手还没让男人摸过呢,当然握手不算。梁子,我知道你就想找一个囫囵个儿的,李静和陈大虎谈过恋爱,她不干净了,你才不要她,我可是干净的,你就不喜欢我?

    朱大菊的这番表白,着实让梁亮惊呆了,他坐在那里,望着光影里的朱大菊。此时的朱大菊神情激动,面孔红润,眼里还汪了一层泪水。那一刻,他真的有些感动,一个女人、一个干净的女人,如此真情地向一个男人表白自己的情感,对方就是块石头也被焐热了,何况梁亮是个有血有肉的人,他那颗失恋的心需要慰藉和关爱。

    梁亮哆嗦了一下,他觉得自己被朱大菊热烈的情感击中了。他**着说:朱大菊同志,我理解你的情感,这事你让我再考虑考虑。

    朱大菊一拍手道:这么说你同意咱们在一起了?

    梁亮低下头,有气无力地呢喃着:让我再想一想。

    朱大菊什么也不想说了,她走上前来,像对待孩子似的扶着梁亮躺下,又把他的被角掖了,轻松地说:梁子,你明天只管多睡会儿,我带队出操。

    说完转过身子,异常温柔地走去,又轻轻地为他关上房门。

    那一夜,梁亮几乎一夜没合眼,他眼前晃动的都是朱大菊的身影,朱大菊已经无声无息地走进他的生活,他想赶都赶不走。

    这事很快就在连队中传开了,干部战士们望着他俩的眼神就不一样起来,冷不丁的会突然有人喊:梁排长、朱排长——那意味是深远的,所有听到的人都会发出会心的微笑。朱大菊听到了脸就有些红,然后笑意慢慢在脸上漾开。刚开始,梁亮却并不觉得舒服。

    直到有一天,指导员在办公室里对梁亮说:梁排长,我看你和朱大菊真是合适的一对。她那么能干,你小子就等着享福吧。说完还在他肩上拍了一巴掌。

    梁亮想和指导员解释几句,想说那都是没影的事儿,指导员却又说了:不错,你们两个排长要是能结合在一起,咱们连队那还有啥说的。

    连队所有的人都把这件事当真了,梁亮开始觉得有口难辩了,他只能摇摇头,苦笑了一下。

    不久,他和朱大菊恋爱的消息像风似的在师机关传开了,许多机关干部一见了他就问:梁排长,什么时候请我们喝你们的喜酒呀?

    他忙说:哪儿有的事。

    人家就说:你还不承认,朱大菊早就招了,你还不如女同志勇敢呢,真是的。

    他听了这话怔在那里,他没想到朱大菊会这么大胆。

    一天,师长一个电话把他叫到办公室。当兵这么多年,他还是第一次来到师长办公室。师长很热情,也很高兴的样子,让他坐,又给他递了支烟,然后笑着说:大菊把你们的事都向我汇报了,我看挺好。她是老区的后代,对部队有感情,她自己不说哇,我还想帮着张罗呢。看来大菊的眼光不错,看上了你,大菊这孩子挺好,也能干,不愧是咱们老区的后代。

    范师长一直称朱大菊为孩子,师里盛传着范师长已经收朱大菊做了干女儿。有关范师长和朱大菊养母的关系,全师的人也都是清楚的,那是救命之恩,非同一般。范师长这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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