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,他和小伍子俩人每人要上二两烧酒边吃边聊,说过去,说现在,也说将来。俩人回来后,不洗脸不洗脚地倒头就睡下了。

    母亲没有了,再也没人监督他洗脸、洗脚了,父亲觉得自己解放了。他要自由,也要自我。

    这是母亲的悲哀。母亲嫁给父亲,一直在改变着父亲,但就是睡前洗脸、洗脚这一点儿习惯,母亲最终也没能改变父亲。父亲自从母亲去世后,就又是父亲了。

    不知这是父亲的幸事,还是母亲的幸事。

    总之,老年的父亲又重新找到了自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