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中看到了温柔的坚持,心头微动,终究还是没赠送财物。

    “好吧,既如此便可下山了,只是临走前还有件事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寒鸦门几十口子人,现在全数聚在了山脚,叽叽喳喳真的像鸦。

    一道瀑布从山顶奔流而下,在山脚汇入湖泊,这处小湖就是他们的门派胜地:洗剑池。每名入门弟子都会在这里挑选自己的本命飞剑,终此一生和一剑相伴。

    “我不服!洗剑池绝不可让外人踏入,这是欺辱到我们寒鸦门弟子头上了呀!”

    “且这修士还是个随时会堕落入魔的,这不是引火上身吗?”

    “叫其他宗门知道了如何是好。”

    各弟子们聚在一起,呼喊着“赶走戚慈”、“宁折不可辱”之类的字样。

    池边,一名满头灰白的老者望着绿幽幽的潭水,掷地有声:“无论是慈惠真君借住我门之事,还是入洗剑池选剑之事都是我同意的。尔等休要再提。”

    众人又高喊:“掌门三思啊!”

    寒鸦门的掌门老者一挥袍袖:“我意已决,你们退下,别在贵客面前丢人现眼!”

    小弟子们被严厉训斥,脸上青一阵白一阵。

    这时天边隐隐传来一声惊雷滚滚,他立刻迎了上去。

    脚踏雷刑剑姗姗来迟的戚慈完全无视了旁人的忌惮神色,进入这门派胜地如入无人之境。他把霍忍冬从飞剑上提下来,让她独自往剑池里去。

    看见这凡女真要选剑,有几个沉不住气的弟子即刻变了脸色,热血上头,就想拔剑冲上去理论。

    还未踏出一步,忽被一道从天而降的千钧重压困住。那力量如同泰山压顶,让他们膝盖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,手脚无力,只能呼哧呼哧喘着气,更别提去给霍忍冬找茬了。

    戚慈淡淡瞥了弟子们一眼,面无表情。他没有刻意收敛威压,寒鸦门所有人都是面色发白,连掌门都不太好看。

    说来也怪,明明他只一人,声势却可敌千军万马。

    被戚慈“恐吓”着,整个洗剑池气氛诡异,霍忍冬是唯一可以自由活动不受限制的人。

    她面色平静、眉目如画,身上仍穿着自己的麻布衣服,踩着千层底布鞋踏入池畔。

    绿幽幽的池水湿润了她的裙摆,瀑布飞流直下,湿润浓密的水汽粘在睫毛上,好像挂了一串小珍珠。

    洗剑池是一个巨大的勺子型,后方宽阔的内池布满嶙峋怪石,上面斜插无数宝剑,它们曾经有过数个惊才绝艳的主人,蕴藏了千百年来说不尽的纷争和历史。

    越往剑池外侧剑越少,到了瀑布底下就只剩寥寥几把飞剑,且都是平平无奇模样。

    众弟子见霍忍冬往里池看,心头暗惊:“她难道是看上了青钢剑?”

    “祖师爷用过的白虹剑也在其中啊,那可是地级宝剑。”

    “可千万不是真武剑……”

    他们说的绝世好剑名字一个赛一个的霸气,也是一个比一个耳生,与她仿佛隔了十万八千里。

    霍忍冬看了看远处宝光华美、金碧辉煌的剑山,却调转方向往瀑布下面去了。

    作为洗剑池的入口,瀑布底下的石头被打磨得格外光滑,因为日日经受水流磨砺,这里残存的几把飞剑都是破破烂烂的模样。

    除了实在法力低微的新弟子,平日里几乎没人会来入口处选剑,大家总是把目光放在藏有更多宝物的深处。

    瀑布飞散漫天细密的水滴,霍忍冬弯下腰挽起袖子,整个人都埋入了水底摸索。

    她丝毫不在意自己浑身湿透,等到双手触及一片坚硬的铁质,霍忍冬大喜,握紧了剑柄,将剑从石缝中拔出。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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