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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……霍忍冬。”

    “哪两个字?”

    霍忍冬歪脑袋认真回想,最终苦恼地说不会写。

    戚慈啧了一声,顺手提上她的背篓,转身就走:“带我去你家看看。”

    小姑娘点头。她根本没有怀疑他的意思,同时也因为她家里的茅草房空无一物,家徒四壁确实也不遭贼惦记。

    戚慈脚步飞快,很快就在村子里找到了那间格外寒酸破败的茅草屋。

    卧室里的被褥已经发霉,薄的根本就不保暖。小姑娘太矮,连晾衣绳都够不到,但衣服都洗得很干净,用麻绳串了挂在窗前。

    厨房是个临时搭的棚子,灶膛下的柴火也都是捡来的枯枝,并没有木炭和劈好的柴,想来她也是劈不动的。

    米缸米缸肯定是空的,只有晾晒在竹篦里的一些野菜,除此之外真是一点家当也没有了。

    戚慈皱眉:“你就一个人住在这?住了多久了?”

    “一、一年了……”

    茅草屋里昏暗的光线照亮了男人的侧影,霍忍冬看着他一瞬不瞬。她见他眯着眼,高挺的鼻梁下一双薄唇,好像低低咒骂了一声什么,眉头拧紧。

    他不高兴的表情让霍忍冬觉得有些不安,她溢出哭腔,双手紧紧抓着裤子,身子微微颤抖。

    见她这副表情,戚慈就知道这小丫头是想岔了:“别怕,哥哥没有生气,也没有嫌弃你的意思。”

    他招招手,撸起她的麻布衣服袖子,露出胳膊上的伤口,有些是被树枝划的,有些是跌倒后摔的,更别提一双小手上的各种陈年疤痕。

    戚慈深吸口气,抬手用灵力缓缓拂过她身上的伤处,问:“疼不疼?”

    霍忍冬听着他温柔的声音,不知道怎么就哭了,她抬手抹过眼角的泪滴,倔强地吸吸鼻子哽咽道:“不疼。”

    “小骗子,明明很疼。”戚慈有些迟疑,他自己也在犹豫,但想了半天还是说,“你……要不要跟哥哥走。”

    霍忍冬眨巴着湿哒哒的眼睛,小心翼翼看他,脸上满是惊讶的表情。

    戚慈自认不是什么好人,更别提他现在处境微妙,带着个小女娃在身边是很不方便,但他也不能就这么把救命恩人家的独苗扔在破屋里等死。

    戚慈又捏了捏她泛红的鼻尖,催促着:“说呀,想不想跟我走?”

    霍忍冬反应过来,迟疑道:“会不会给哥哥添麻烦,我什么也不会……”

    “小笨蛋,我需要你做什么?挑水洗衣服?”

    霍忍冬眼睛一亮:“我可以挑水,我也会洗衣服!我还能帮哥哥打扫院子!”

    戚慈俯身,按住她的头顶:“行了,不用你干这些粗活。哥哥居无定所,但肯定能让你吃饱。像这样的桃子,你想吃多少就有多少。”

    男人是介于青年和少年之间的模样,唇边是洋洋洒洒的懒笑,有点痞气,却别有一番肆意洒脱的迷人味道。

    霍忍冬看了看手里捧着的蟠桃,又扑扇着小鹿眼直勾勾盯着他瞧。长得这么好看的人,她只见过两个,但是完全不一样。

    娘亲的美是光风霁月,是温柔的,暖洋洋的;他的美却是寒冰山峰,高不可攀的,悠远神秘的。

    于是小丫头下了决心,坚定点头:“我要!”

    这下换成戚慈惊讶了,虽说邀请也是他发出的。

    “我们才第一次见面,你怎么就敢跟我走?”他难以理解般盯着她的眼睛。

    小女娃想了想,抬头回视他,一双清澈如水的眸子水光盈盈:“因为哥哥是好人。”

    戚慈听了都笑了,他指着自己:“你觉得我是好人?”

    霍忍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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