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转圜余地了。公子在我心里是大好人,大大的好人!”

    戚慈看着自己还被她攥在掌心的一缕头发,眼眸微弯:“哦。”

    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霍忍冬,脸红到了脖子根。她低下头,察觉两人维持的姿态太过亲密,自己几乎是躺在戚慈怀里的,果断挣开他的手臂跳下地。

    戚慈也没什么反应,他将胸前散乱的白发胡乱扔到肩后,见霍忍冬已经逃也似地往山下去了,也不疾不徐地跟上去。

    这下说开了误会,二人虽然还是一前一后隔了些距离,但没了刻意疏远,偶尔相视一笑说两句话,气氛十分融洽。

    山下是座不小的城,比普通镇子多了高高的砖头城墙,门楼上挂着巨大石牌,写“庆城”二字。

    四通八达的官道从周围小镇直通大城,路上还有不少穿甲胄的士兵巡逻。

    原本有不少老百姓排队进城的,见他们二人容貌气度不凡,生生让出一条道来。

    霍忍冬朝人群大大方方施礼,走了没多远,见有士兵押送着一行囚犯走过。

    犯人有男有女、有老有少,最前的一个老年男子膀大腰圆、脑满肠肥,虽然戴着镣铐枷锁,但从他保养得当的白面皮上依然能看出来平日里的富贵。

    这些人面生,明明是从未见过的,但霍忍冬就是挪不开眼。

    戚慈察觉:“怎么?”

    她摇摇头,狐疑:“没什么,就是觉得有些眼熟。”

    一路上不时有老百姓往囚犯身上丢烂菜叶、臭鸡蛋,在这种混乱的情况下,士兵们押送着数架囚车出了城,不知要去到什么地方。

    霍忍冬循着囚犯来时的方向走了一条街,发现一座被查封的大宅。大门处还有不少士卒在往外搬运家中财物。

    成箱成箱的绸缎绫罗、红木家具,还有巨大的珊瑚屏风等等,简直是豪奢。

    门口的石狮子旁歪着一块摘下来的牌匾,看见上面的姓氏,霍忍冬心里一动,忙拉住旁边同样一道看热闹的妇人。

    “这位大姐,可晓得这家大户发生了何事?”

    妇人也是个嘴碎的,见她主动问起,忙倒豆子一样说了出来。

    “姑娘定是外乡人,这家主人姓刘,是庆城上一任的城主老爷。这老家伙好色贪财,平日里欺男霸女,做尽恶事。城内和周围几个县、乡都被他祸害惨了。”

    妇人压低声音:“今年年初,老家伙犯了皇帝的忌讳,被查出贪赃官银数万两,又牵扯进朝廷的一些事,小妇人我也不懂,反正就是全家遭了大难。”

    “这不,免官抄家,全族流放至极北之地,现在是冬天,就是让老家伙死在半道上。”

    妇人气得牙痒痒,望着那刘宅大门,恶狠狠往地上呸了声:“活该!”

    早在霍忍冬询问民妇时戚慈就知道了,过后,见女子转过头来一脸期盼地望着,他忍不住笑。

    “你的眼睛在询问我。”

    “公子,这就是害得白翠娥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!”

    霍忍冬心头激动:“我虽然没见过他,但就是有种莫名的预感。”

    戚慈难得有心情解释:“白刘二家的事涉及到因果律、天道轮回的概念,你只需记住‘损他人福报,害自身命数’。”

    霍忍冬笃定道:“就是恶人自有天收!”

    戚慈语塞,见她兴致很高,语气温和的附和着:“……差不多吧。”

    虽然白翠娥和家人已经转世轮回,她未必知道刘老爷的下场,但城里和镇里的活人会记得、会传扬。

    天地间的恶念少一点,善情就多一分。

    霍忍冬掐了个刚学会的御火诀,将那写着“刘宅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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