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尸体现在还在大街上杵着,被劈得外焦里焦。

    没多想,周良冷汗汩汩流下,他高高抛了飞剑,五体投地大叩一声。

    “前辈饶命啊!我什么都不知道,都是他们做的!我是无辜的!”

    见最后一个周家子嗣如此动作,其他乌合之众也纷纷扔了武器,又拜又叩。

    残兵队伍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求饶,之前他们作恶时表情有多狰狞,现在痛哭流涕的哭嚎就有多大声。

    霍忍冬只觉得无比讽刺。

    所幸戚慈并不是个心软的人,他随便挥挥手,雷刑剑从后方飞出来,悬停在那些人面前,像尊活阎王杵着,任凭谁也不敢逃离。

    戚慈则抱着霍忍冬御风离开这里,他随便找了间还算干净的房间,让她打坐疗伤。

    霍忍冬刚才被喂了丹药,这会五心朝天修炼几个大周天,灵气充盈干涸的丹田,很快就觉得好多了。

    她睁开眼,见男人还两手抱胸坐在床沿,目光定定望着她的方向,好似根本没有离开过。

    感觉他情绪压抑,霍忍冬问:“公子,你在生什么气?”

    戚慈嘴角抽了抽:“我在生自己的闷气。”

    气他怎么没给她准备一些防身的东西,气他竟然没有任何联络她的法门。

    “你穿的是什么?”

    霍忍冬一愣,扯了扯身上的红色纱衣,没好意思说是准备进献给怪物老头做炉鼎的嫁衣。这一夜忙忙碌碌,竟也无暇更换。

    戚慈没说什么,解了自己外衣给她披着。

    “你的储物袋呢?”

    “来的时候就被他们拿走了。”

    刚压下的怒意差点又要蹿起来,他深呼吸一口气,竭力平静道:“说说,事情的经过是怎样的。”

    霍忍冬便用最平缓朴素的语句叙述了自己这一路的历程:包括怎样被装在箩筐里带过来、遇见一众炉鼎娘子、见无辜百姓被害、召唤八方神兵镇宅、夜半带百姓逃命的过程。

    戚慈的表情一直冷冰冰的,听到结尾,他凤眸里已经盈满了盛怒,咬着牙低低道:“那些被雷劈死的,便宜他们了。”

    没有储物袋,没有丹药、符箓、灵石辅佐的情况下,她一个刚刚炼气入门的小丫头,能于逆境拼死反抗,拯救自己的同时救助旁人,已经是大仁义。

    见他脸色漆黑,霍忍冬忙辩驳:“公子,我没事!姑娘们帮了我很多,要不然我现在还被捆仙缚绑着呢。”

    戚慈站起身:“此番经历虽九死一生,但于你道心稳固有益,修仙者最重道心。且拯救平民、惩奸除恶行为,可添功德。”

    他顿了顿,认真看着她的双眸:“忍冬,你做的很好。”

    话峰一转,“但以后,不许离开我视线范围五丈远。”

    说罢,人已经往门外走去。

    霍忍冬有些傻,如果她没听错的话,这是戚慈第一次叫她的名字。

    城主府广场上,那些散碎的周家残兵还在那里,没了家祖的庇护,这些人懦弱无能,被把飞剑吓破了胆,连起身都不敢。

    霍忍冬无视了他们的哭求,跟着戚慈一步步来到大门口。

    城主府的木门已经被他一脚踢断了,门扉洞开。门外大街上,一众百姓从四面八方闻声聚集而来,乌泱泱聚集在台阶下,望着里头神情激动。

    他们身着破衣烂衫、形容枯槁、骨瘦如柴,但此刻一个个都停直了腰背,眼眸明亮。

    方才衙门口挺身而出的老爷爷站在最前面,他高高举起手,大呼:“仙姑、仙师为我们河城百姓主持公道,大恩大德必不忘!!!”

    “谢谢仙姑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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