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来。

    霍忍冬面色惨白,在法宝的冲击下摇摇欲坠,她脚步晃了晃,身形还未倒下,被一只手从身后扶住,让她靠在自己臂弯里。

    一道漠然的声音宛如寒玉相击。

    “谁敢动她。”

    戚慈心情非常不好,他冷漠地打量面前的韩家人,见一年轻小辈坐在地上涕泗横流,应该就是那个负了霍忍冬的未婚夫了。

    他抬腿,将掉在地上的天雷锤又给踹了回去,冷笑:“怎么,韩家是害怕真相公之于众,想要当众杀人灭口了?!”

    好好一件地级法宝,就这么被人踢来踢去的。

    韩山将法宝召回袖中,脸上不动声色,实则心里犯难。

    他不动声色地打量面前的白发男人。秋水镇何时出现过这号人物,他看起来不过二十岁,身上穿的也不是高级法衣,自己却看不穿他的修为。

    是带了隔绝神识的法器,还是境界更高?

    韩山按兵不动,倒是他旁边那位千机阁的掌事急不可耐跳了出来。

    宋奇:“哪里来的散修,竟敢扰乱秋水镇门派大选,还在这里大放厥词诋毁韩家,简直胆大包天!吾乃千机阁掌事宋奇,你是何人,还不报上名来!”

    宋奇不过筑基期大圆满而已,但因为是有实权的管事,人人都敬他三分。

    他为韩山出头,也只是想抱韩岻的大腿,毕竟那位可是金丹后期的供奉长老,没准什么时候就突破元婴了。

    其他宗门的人都在窃窃私语,太一宗的徐掌事原本也要站出来,却被身边的人拉住了袖子。

    拉他的正是天衍宗的掌事李玉虚,来自名副其实的第一大宗门。

    刚才还一副事不关己模样的中年人此刻面无人色,额上还有冷汗落下,咬牙嘱咐:“千万别插手!”

    徐掌事震惊:“李兄,你为何……”

    他一愣,忽然想起什么:“鹤发童颜,此人莫非是天衍宗那位?”

    李掌事艰难点头,两人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眼神,于是默契地闭口不言,装作没看见。

    而那边,千机阁的宋奇已经被戚慈一掌击飞,像个破风筝一样,倒在地上人事不知。

    周围的人,刚才为他吆喝助威的声势有多浩大,此刻的气氛就有多死寂。

    戚慈看着这些人变来变去的脸色毫不留情:“怎么,还有想与我挑战一二的?”

    见无人搭话,他哼笑一声,望着领头的韩家人:“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,自不量力。”

    宋奇是筑基大圆满修为,在修真界以绝对实力为尊,这样的情况只有一种可能。

    那就是二人之间境界的差距有如天堑。

    就算是位散修,只要步入金丹,就能被尊称为一声真君,一人之下万人之上。

    宋掌事被千机阁的小弟子们拖下去治疗了,韩山的脸色已经青一阵白一阵,再听见周围的家族对他们的议论嘲讽,面子更是挂不住。

    他有了决策,直接一掌摄住自家小辈,往广场上一丢。

    “韩庐,你看看自己做下的好事!我韩家怎么养出你这样背信弃义的人,脸都让你丢尽了!”

    韩庐一个不过引气入体的人,连修仙的门槛才堪堪迈入,被韩山丢出来当炮灰弃子,再面对戚慈故意外放的大能威压,直接去了半条命。

    “前辈饶命,前辈饶命啊!晚辈与这女子不过萍水相逢的姻缘,罪不至死啊!”

    霍忍冬脑袋突突的疼,她凭借戚慈的支撑才勉强站立。

    听见韩庐的哭嚎,她努力想要看清面前的东西,却只能望见一个不断在地上磕头求饶的凄凉人影。

    比当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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