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您学着如何治国理政吗?没您在,皇爷还不知被那些朝臣怎么糊弄呢。」

    刘济看了看劝慰自己的两人,无所谓的呵呵笑道:「是吗?或许吧。」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「陛下,能决定甄家生死的,只能是圣人他老人家,您千万别冲动!」

    皇帝又心急了,急躁的人往往容易犯下大错。

    贾敬不得不劝说道:「昔年奉圣夫人出宫奉养时,圣人曾说过,此乃吾家老人。圣人没有开口之前,甄家不能动。至少,陛下不可提及此事。」

    贾赦也拱手说道:「大哥说的对啊……」

    随着贾敬的劝谏,刘恒脸上的兴奋之色逐渐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不甘与烦躁。

    徐晋更是大胆的说了反问了一句:「子曰:‘父在,观其志。父没,观其行;三年无改于父之道,可谓孝矣。,圣人还在呢,陛下就急着处置甄家,这让圣人怎么看?」

    连续两次被泼了两盆冷水,刘恒心中的急躁终于冷却了几分。

    特别是徐晋最后的那句反问,让他脊背发寒。

    今日,差一点就铸成大错了!

    自年前亲政,刘恒终于感觉到了治国之难。随着遇到的问题越来越多,他前往龙首宫的次数也就越多。

    太上皇对他的态度也变了许多,不但尽心教导他该如此处置,更是逐步将权力慢慢交到他的手中,如今更是除了羽林郎之外,京营大权彻底放手给了自己。

    父子俩的相处更加融洽,他见龙首宫略显凄清,还特意提到,想让膝下的两个皇子送到龙首宫去,让太上皇亲自教导……

    「朕真是昏了头了!」

    「陛下,您太心急了。」

    徐晋借机劝道:「清丈田亩之事,臣之前说过,先整顿吏治,收拢人才方能施行新政之策。如浮寄孤悬,看似风声雷动,却不会有半分作用。」

    刘恒不免脸一红,不耐烦的摆手:「徐卿,此事不必再议,朕既然已经下了旨,难道还要朝令夕改不成?」

    徐晋躬身道:「臣并无此意,陛下已经把藏在草中的蛇都惊动了,不妨借此机会,往大了闹……臣觉得,京察是个好选择。」

    考察之法,京官六年,以巳、亥之岁,四品以上自陈以取上裁,五品以下分别致仕、降调、闲往为民者有差,具册奏请,谓之京察。

    ….

    朝堂之争,无外乎君臣之争、臣臣之争、臣民之争。

    一纸清丈田亩的圣旨让朝中臣子抱团与皇帝对抗,那不妨用京察来分化抱成团的臣子,挑起他们之间的内斗。

    虽说这样一来,有失皇皇大道,可却是最容易转移矛盾的办法。而且可以为新政争取更多的时间,皇帝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!

    贾敬上前一步,躬身道:「京察确有可为,不过陛下,要小心党争。魏相那边,可否再支撑一年?」

    刘恒听懂了贾敬话中之意,京察最容易引起党争,内阁需要一个有威望的人来坐镇。

    而如今,主政七年的魏庆和是最合适的人选。可惜,魏庆和老了,自去岁秋末就病体缠绵,至今未愈。

    刘恒摇了摇头,叹息道:「魏师那里……」

    「启奏陛下,贾琮求见!」

    嗯?

    这小子不是被太上皇诏去了吗?

    贾琮迈着小短腿跑了进来,躬身拜下:「陛下,圣人老爷说,朝堂乱糟糟的,他老人家不喜欢。既然这些臣子闲的慌,那就让吏部今日启动京察,看看这些臣子到底有没有好好替国朝办差!」

    徐晋微微一笑,与贾敬对视一眼,相互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却见贾琮继续说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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