阵型。

    「防御!」

    咚咚咚咚!

    战鼓的鼓点变换,一声令下,盾牌手向前,迎向羽林铁骑的兵锋。

    盾牌在前,长枪手在后,随着去掉枪头的长枪刺出,看似刀枪林立,卫靖仇依旧没有慌。

    羽林铁骑战马都披着轻甲,兵锋之下,步卒根本就难以抵挡。

    「摆阵型?这群新兵蛋子,恐怕第一次冲击之后就要四散逃开了吧!」

    「咚咚咚咚……」

    战鼓声越发急促起来,阵型中央的统领眉头一皱,站在最外侧的盾手看到迎面冲来的铁骑明显慌了。

    慌是很正常的,这是一群新兵蛋子。

    但……

    「御!」

    令旗麾下,全营同时大喝一声:「御!」

    盾手们突然就不慌了,准确的说是这三个月以来形成的习惯,在听到这声命令后,死死用身体抵住高大的盾牌,长枪手紧握枪杆,往前刺出……

    嘶律律……

    嘭!

    嘭!

    嘭!

    战马的嘶鸣与巨大的撞击声响彻云霄,利刃换成了木刀,长枪去掉了枪头,但铁骑的冲击依旧撞飞了近百新军营的将士。

    卫靖仇预想中的溃散没有出现,这群新兵哪怕面露恐惧,却依旧坚定的执行了将领的命令。

    倒下一个盾手就立马顶上来一个,倒下一个长枪手,就会有第二个长枪手接替。

    被战马撞飞的伤兵立刻被后面的人拖回中央位置,包扎上药,行云流水间,被冲开的阵型又恢复了原样。

    反而羽林郎的队伍给强行分成了两段,卫靖仇与一百余先锋陷入了新军营的大针,后续的队伍在失去速度的优势后,根本无法冲破如同刺猬的阵型。

    想要冲杀,战马被套马索绊住。

    跌下马的兄弟越来越多,那一根根长枪完全压制了羽林郎的刀剑。

    一寸长一寸强,有铁一般的纪律,这群新军营的将士将有些自大的羽林郎打了个措手不及。

    卫靖仇等人被生擒,阵外的骑兵又无法冲进来,双方陷入了焦灼。

    新军营的将领眼见时机成熟,突然喝道:「战鼓队,攻!」

    咚咚、咚咚、咚咚……

    「攻!」

    「喝!喝!喝!」

    盾手往前,长枪手跟上,阵型不乱缓缓逼近羽林郎。

    大校场再大也限,羽林郎多番强攻,双方的「伤亡」人数越来越多,新军营硬是凭借形成习惯的遵令而行与强大的意志力,硬生生将剩下的羽林郎逼到了校场的围墙边。

    张岳等武勋将帅已经看傻了,方才新军营的「伤亡」已经完全超过了三成多,可阵型依旧坚若磐石,贾恩侯是如何做到的?

    三比一的人数,羽林铁骑竟然败在了这群新兵蛋子手里?

    别说英国公等武勋,便是文臣这边也看傻了。

    魏庆和微微眯起双眼,他好像看出来一点名堂,不过他始终没有开口。

    直到双方的战况详情送至高台,魏庆和才悠悠开口:「新军营伤亡一千一百六十二人,羽林郎伤亡二百一十八人,俘虏……不对,羽林郎尽数战死!」

    这世上只有战死沙场的羽林郎!

    「卫将军,你可明白败在了何处?」

    魏庆和的询问,唤醒了还处于迷茫中的卫靖仇。

    他涨红了脸,回头看了看灰头土脸的弟兄们,上前抱拳:「是末将低估了新军营兄弟们死战不退的坚定意志!」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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